許景衡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似乎樊遲的話,對他根本就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不過樊遲說的也沒有錯,若然這一次,他失敗了,葉蓁必然要拱手相讓。
不過,葉蓁如果真的那麼勢力,選擇了跟樊遲在一起,他隻不過是看清了葉蓁的為人。這樣勢力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跟他許景衡在一起,浪跡天涯打抱不平。
“怎麼,後悔了嗎?”
樊遲漠然的端起了杯子,咂摸了一口酒,這冷漠的模樣,似乎他已經贏得了這場打賭。
“後悔?”
許景衡冷哼著,言語裏些許的悵然,他的心裏些許的失落,許景衡知道自己淪陷了,自己喜歡上葉蓁這個丫頭。
隻不過有些時候,冷峻的自己,變的不是那麼冷靜了。
抬頭望著麵前堅定的樊遲,許景衡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望著麵前的樊遲,“那倒不至於。”
“不過,禮尚往來,總不能讓我吃了虧吧。”
許景衡思來想去,還是將自己心裏一直想要跟樊遲說的事情,提了出來。
卻是原來,樊遲的書房暗格裏,藏著的那封書信,是王恭罪惡滔天的證據,許景衡一直都想拿到那個證據,這畢竟是王恭親自作惡的行為,若然讓當朝看清楚王恭的為人,也不至於,讓他們一個一個的心寒了。
“哼……”
樊遲漠然的冷哼著,許景衡的想法,他已經明白了一個大概,不過這是有人托付照看的,樊遲是不會輕易的違背,這大概就是樊遲特意造一個地下室的原因吧。
麵對許景衡的覬覦,樊遲漠然冷哼著,這許景衡,沒有想到為了達到目的,竟然拿葉蓁作誘餌。
“好,如果我輸了,你想要的,我答應讓你見到。”
樊遲漠然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火燒書房,讓那封信早已消失了蹤跡。
不過,樊遲並不是一個愚鈍的男人,這封信,王恭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想來這封信對王恭也是很重要的。
“真的?”
許景衡不自覺的坐立了起來,納罕的望著麵前的男人,眼前的這個樊遲難道還有另外一封信。
“不是……”
“不是什麼?”
樊遲若有所思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過往的事情,一點一滴的在樊遲的腦海裏浮現,
要怎麼說那密室立的東西,在時候踏進去的時候,已然成了灰燼。
不過,好在進去的早,殘破的信件,有一半依舊存在。
“沒什麼。”
許景衡苦笑著,若然不是不經意間的窺探,他絕對不會知道蕭家滅門的事情。還多虧了這不經意間的窺探,讓他們知道了王恭的惡毒。
“哦。”
樊遲淡然一笑瞥了眼許景衡悠然的倒了一杯酒。漫不經心的說道,“好,許公子不用擔心,我輸了自然給你一個交代。”
自信的樊遲,端著酒杯,跟著許景衡的酒杯碰撞了一下,旋即便默不作聲了。
許景衡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樊遲,算是同意了他的意見。
卻說把酒言歡時,總是厭棄有人會破壞了自己的雅興,敏銳的許景衡,不自覺的從麵前的碟子裏,拿了一把芸豆,隨手一彈,打了過去。
“嘭……”
旋即,便是一聲巨響,一個身影從房頂上摔了下來。
“你?”
許景衡一見到來人,大吃一驚,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乃是禦景閣裏,一個小廝。
“公子。”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禦景閣出事了?
小廝的出現,讓許景衡不由得咯噔一下,這人定不是窺探私隱的暗衛,不然這般笨拙,怕是早就成了刀下的亡魂了。
許景衡忙不迭的走到小廝的跟前,詢問著個中的緣由。
“公子,鍾離……禦景閣,那個女人……”
小廝剛是一抬頭,恰巧碰上了樊遲陰鷙的目光,心中些許的忐忑,讓小廝忙是低下了頭。
“怎麼了?”
樊遲忙半蹲著小廝的跟前,雙手緊箍著,抓著小廝的胳膊。
“唔……”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陣仗的小廝,若不是突然遇到了突發事件,絕對不會按照鍾離的指引,來到王府,尋找許景衡了。
“王爺……”
許景衡知道小廝膽怯的原因,忙不迭的上前,拉著樊遲,脫離小廝,“還是我來問吧。”
畢竟是自己的手下,什麼情況,也是知道的大概,許景衡安撫了暴躁的樊遲,旋即重新回到小廝的跟前,這才知道小廝斷斷續續的言語裏的意思。
許景衡怎麼也沒有想到,葉蓁離開禦景閣不過片刻的功夫,禦景閣便被人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