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希冀的葉蓁,此刻淡然的坐在那裏,內心迫切的等待著,等待著……
卻說禦景閣那邊,樊遲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去了那裏,火把頃刻間將禦景閣暈染的黑夜宛若白晝一般。
“來人呐,給我搜。”
樊遲漠然的命令著侍衛。
按照小廝的的說法,這裏有黑衣人的出現,他們自然是見不得光的。
加上,小廝又是如此誇張的說著禦景閣的情況,這讓樊遲異常的緊張,忙是揮手命令著。
至於那些個黑衣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官兵會冷不丁的出現,還沒有悉數的撤退,便已經被團團包圍。
麵對著鐵骨錚錚的侍衛,這些個黑衣人無法再做困獸之鬥,竟一個個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知覺。
“鍾離……”
黑衣人的中間,鍾離被他們包圍著,額頭的血水和著汗水順著鍾離的麵頰留下,看的出鍾離是做了一番爭鬥,用自己的全力保護著禦景閣的人。
樊遲感喟之餘,忙是吩咐手下照拂,自己也是馬不停蹄的走進了大廳。
卻是見著一個老婦將小公主抱在懷裏,蜷縮在角落裏。
當樊遲走進去的時候,眼眸裏充滿了恐懼,但卻沒有放棄小公主的意思,而是把她護在了自己身後。
那雙眼眸,讓樊遲感觸頗多。
這個冷峻的男人,身後卻有他們這群忠心耿耿的手下幫襯著,這個許景衡跟著坊間傳聞的儼然是判若兩人的。
樊遲的心,不由得觸動著,曾經聽說過這個許景衡,不過接觸之後,發現並不像同僚說的那樣,反而更像是一個紈絝子弟,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抱負。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許景衡單是用人方麵,確實有他的一套,單是這一點,便讓樊遲佩服。
“我是來救你們的……”
樊遲上前,伸出手準備拉老婦懷裏的小公主,告訴他們此刻已經安全了。
“救我們?”
畢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婦,根本就不去理會什麼朝廷瑣事,隻是關心身邊的人的安危,所以樊遲冷不丁的出現,老婦並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用說相信樊遲的話了。
警覺的老婦,更是將小公主抱的更加的緊了。
“舅舅……”
驀地,老婦懷裏小公主,掙紮著,望著麵前熟悉的麵孔,眼眸裏充滿了欣喜,掙紮著從老婦的懷裏站了起來。
“小公主。”
小公主的模樣,讓樊遲欣然,這個沉默了良久的小公主,被太醫下了藥石無限,此刻可以開口了。
雖然話語裏有些許的異樣,那含糊不清的言語,讓自己聽著模糊,不過此刻對於樊遲來說,已經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了。
“舅舅……”
老婦放開小公主,小公主起身踉踉蹌蹌的衝到樊遲的懷裏,這久違的熟悉麵孔,讓小公主興奮不已。
曾經過往的經曆,讓小公主徹底的塵封在自己的世界裏,不願意出來。
半個多月的陪伴、疏導讓小公主認知到,身邊的親人,不會做過分的事情,讓自己身陷囹圄。
樊遲緊緊的抱著小公主,這分離讓樊遲擔心受怕,小公主是樊姬的精神支柱,她是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小公主。
如今為了這個女兒,被王恭折磨打壓,若然知道小公主這般的情況,怕是也心懷安慰了。
夜越發的靜謐,樊遲將小公主抱在自己的懷裏,寵溺的愛撫著小公主,帶著侍衛隨從,還有那個受傷的鍾離離開了禦景閣,朝著王府走去。
黑夜裏,暗處的黑衣人緊攥著雙手,消失在夜色裏,天空皎潔的明月,慢慢的被殷紅籠罩。
夜落星稀,樹影斑駁,郎中手撫著絲線,心中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心中些許的黯然,讓郎中看起來有些憂鬱。
“怎麼樣……”
顫巍的許太公,忙不迭的站了起來,詢問著麵前的郎中,心中的迫切讓他想要知道葉蓁的情況。
“老太爺……”
焦夕月隨手甩了一下拂袖,麵龐上漾起的笑容,讓人很難想象,她是一個口蜜腹劍,想要讓葉蓁難堪的女人,那絕塵的女人,嘴角的邪魅,此刻看起來也是那麼的正常。
但見她主動的上前,攙扶著許太公,唯恐天下不亂的尊容,在葉蓁看來是不願意接受,不過,其他人倒全都是誇讚焦夕月,這般的懂事。
“你看你,別著急啊,郎中這不是得好好的請脈嗎?”
焦夕月故意的說道,“畢竟妹妹身子有孕不過短暫時間,怕是還不是很穩吧。”
焦夕月故意掩嘴嗤嗤的笑著,眼眸裏滿是得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