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衍不時的尋找著機會,準備帶葉蓁離開這裏。
王恭則是淡然的望著麵前的一切,冷哼著,悠然的起身,上下的打量著麵前的祝玄衍,“怎麼,跟我打馬虎眼了,這狗奴才這般的不敬,留著何用,不如一並……”
王恭故意做了手刃的姿勢,這個姿勢,讓葉蓁著實的嚇了一跳。
這個閹人,竟然將人的性命如此的枉顧,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影響到自己嗎?
緊蹙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葉蓁,冷不丁的跪在了地上,殷切的懇求著,“大人饒命啊,九千歲……”
“撲通……”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歪著腦袋,注視著眼前一切的樊姬,也是冷不丁的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頭著,嘴裏振振有詞的說著,“饒命啊,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原本衣食無憂,恃寵而驕的女人,絕對不可能如此的怠慢自己,跟王恭這樣的人下跪。
“娘娘……”
葉蓁緊蹙眉頭,心中滿是憐惜的態度,眼前的這個樊姬,原本是衣食無憂的弱女子,如今為了葉蓁,竟然讓王恭如此的對待,這一點讓葉蓁的心不由自主的觸動著。
“唔,你是誰啊?”
癡傻的樊姬,轉身望著麵前一臉茫然的葉蓁,她看得出來葉蓁對自己的擔憂,那眼眸裏迸發出彩的溫柔,讓葉蓁觸動著。
“奴才……”
“娘娘,她是小公主啊。”
一旁的王恭,慢慢的靠近他們,徑直的走到了他的們跟前了悠然德行指著葉蓁,跟著樊姬介紹著,“難道娘娘忘記了嗎?她可是你的寶貝女兒啊。”
王恭故意的刺激著麵前的樊姬,若然樊姬是裝瘋賣傻,也絕對不可能逃脫自己的火眼晶晶。
“女兒?”
樊姬不自覺的站了起來,上下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葉蓁,這個男裝打扮的葉蓁,此刻也是岌岌可危的。
“女兒。”
“是啊,她是你的女兒。”
王恭一副看熱鬧的模樣,歹念的男人,已經安排好了身邊的女人,準備隨時的伺機而動了。
“女兒?”
樊姬看了兩眼葉蓁,旋即慢慢的轉身,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不過多久,便聽到樊姬大聲的嚷嚷聲,“女兒,我的女兒呢?”
瘋狂的樊姬,隨意的翻找著,連同最不起眼的地方,也查看著。
“女兒?”
最後樊姬,慢慢的走到了桌子跟前,不時的尋找著。
“娘娘。”
諂媚的男人,嘴角滲出一絲邪魅,這個淫邪的男人,隨時都想著怎麼讓這個楚楚可憐的樊姬受到懲罰。
“你吃飯,吃完飯我就帶你找女兒。”
處心積慮的樊姬,知道今天自己不吃了那醃臢的飯,是絕對不可能讓祝玄衍他們離開困境。
於是便緊蹙著眉頭,慢慢的走到了那個殘破的碗跟前。
一旁的小廝,從桌子上,將那個殘破的碗扔在了地上,嘴裏淫笑著,挑釁著。
而那個王恭,麵目上,那淫邪的模樣,從未消退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娘娘,不要……”
葉蓁緊張的望著麵前的女人,心中些許的忐忑不安,她是絕對不允許樊姬身陷囹圄的。
如今三番兩次的為了搭救自己,而淪落到這般的境地。
樊姬冷笑著,望了望一旁按在自己胳膊上的葉蓁,隻是一個眼神,變讓葉蓁明白,此刻的自己根本就不會聽從自己的意見。
葉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也隻有黯然的放開了樊姬的手,任由她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如同一個喪家犬一樣,匍匐在地上,直接將自己的頭伸進了那個破碗裏,嘴裏發出一陣又一陣烏咽的聲音。
一旁的祝玄衍心有些許的觸動,不過那個葉蓁更是迫切,直接衝了過去。
“你……”
“下去。”
祝玄衍見狀,忙不迭的擋在了葉蓁的跟前,示意他不要胡作非為,畢竟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九千歲,家奴有些冒失了。還望九千歲包涵。”
祝玄衍身在官場,不得不這樣陽奉陰違。
不過,對於王恭這樣的男人,祝玄衍心中有氣,隻是沒有證據,也隻有眼睜睜的看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祝大人……”
王恭似笑非笑的望了望祝玄衍身後的葉蓁,這個似曾相識的丫頭,他終於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試問有誰會這般的闖入這裏,要知道這裏可是冷宮,就算她是小公主的郎中,也不例外。
這個時候,歹念的王恭已然知道了葉蓁的真實身份,也隻是默不作聲的望著這個葉蓁究竟要說什麼。
“且不說這隻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家奴,就算是許太公的孫媳婦在這,雜家也沒不可以壞了規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