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王恭並不算是什麼,他的母妃乃是外嫁而來和親的公主,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那些門客,心中雖然有些許的忌憚,讓他們不敢反抗。
是夜的寢宮,齊王漠然的望著麵前的一切,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發生改變,就像當初將水心的人拱手相讓是一樣的道理,在他的心裏,沒有什麼比無上的權利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寢殿的光亮,變得越發的慘白,縱然有它的繁華,可是讓外人看來,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夜幽暗,無論是京城,還是燕地,波濤洶湧始終沒有因為任何一個人發生過改變,這一點他們所有的人都知道,也都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才能在混亂的離世裏,保全自己。
幽暗的燕地,入夜的淒涼,偶爾狂風暴雨,浸染著燕地,讓這裏不再是如故的模樣。
是夜的燕地,如泣如訴,那悲痛的聲音,如同女人抽泣一般,控訴著死去冤魂的委屈。
許景衡懷抱著葉蓁,躲進了馬車裏,不想讓雨水浸泡自己的摯愛。
都說是冷漠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愛意,越是冷漠,心中越是溫暖。
許景衡也許就是這樣的男人,冷峻的外表下,一顆灼熱的心,靠近著葉蓁,讓他不願意看到葉蓁遭遇不測。
他們是契約的愛人,在經曆了生離死別之後,才發現彼此早已在對方的心裏。
許景衡憐惜麵前的女人,迫切的想要葉蓁恢複知覺。
這個詭異的燕嶺,在他還沒有踏進去,就給自己了下馬威。
“蓁蓁,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晚間的暴雨,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呼嘯而來的風,提醒著許景衡,暴風驟雨已過。
他們來到燕嶺已經幾天了,卻是在這個燕嶺的山腳下,被那些所謂的魑魅魍魎阻隔著前進的道路。
“大人,小的就是在這裏看到他們的。”
暴雨過後,總有好心的人,會尋找著失蹤的人口。
按說神秘的燕嶺之地,有人失蹤並不足為奇。
而這一次,竟然有官兵來尋找他們的下落,這卻是破天荒的事情。
“果然如畫像上的一般模樣。”
按圖索驥是他們最常用的辦法,官兵手裏拿著畫像,將它遞給了獵戶。
獵戶點了點頭,指向了不遠處。
“很好。”
為首的官兵,從懷裏掏出了銀兩,將它連同著匕首,一同送了過去,這就是貪婪的下場,在這個充滿了陰謀的朝代,他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有可能換來殞命的結果。
做完了這一切,為首的官兵,揮了揮手,朝著許景衡的方向靠近。
許景衡是當朝許太公的孫子,又有著盛名的流傳,但凡是得到許景衡的庇護,一定會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朝代裏,得到一時的安靜。
這一點,他們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不過卻知道得許景衡得天下,這一金科玉律。
為首的官兵,慢條斯理的走到了許景衡的跟前,這夜雨過後,地上的潮濕,讓他們周身格外的狼藉。
“許公子……”
馬車外,諂媚的官兵,訕笑著恭維許景衡,心中些許的忌憚,生怕許景衡已經離開了這裏。
“唔……”
緊蹙眉頭的蕭雲素,起身離開了馬車,手裏的佩劍緊攥著,準備隨時的廝殺。
“許公子……”
千呼萬喚之後,一個女人從馬車裏走了出來,臉上的英氣,從未消退。
“你是誰?”
蕭雲素手握著佩劍,厲聲詢問著麵前的眾人。
“本人乃是樸將軍坐下一先鋒,受樸將軍的吩咐,特來此迎接公子。”
為首的先鋒,輕聲的彙報著自己的身份,那嫻熟的模樣,倒也是看不出絲毫的虛假。
樸將軍乃是蕭大人之後,第四個鎮守這裏的將士,也是他們幾人之中,時間最長的一個。
“樸將軍?”
蕭雲素眉頭緊鎖。
許景衡離開京城,並未告訴任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本也就是飄忽不定的。
隻是現在,這個樸將軍牽扯進來,似乎卻是有蹊蹺。
“雲素……”
馬車裏,許景衡喚住蕭雲素,而後將葉蓁安頓好,旋即走出了馬車,一副冷淡的模樣,直視著麵前的眾人。
為首的這個官兵,一身鎧甲,將 他襯托的格外英氣逼人。
“公子。”
蕭雲素說完,便推到了一邊,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裏。
許景衡斜眼睥睨一切,盛氣淩人的狀況,讓葉蓁哭笑不得。
自己並沒有將自己的行蹤交代出去,他們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下落。
聞風閣裏,自己才是至高無上的閣主,可以知道全天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