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蓁來說,這一次的冒失,也算是一個教訓這個死皮賴臉的許景衡若是沒有人撞見,說了長短,怕是這個許景衡根本就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是否有礙觀瞻。

當然,他是許府的公子,許太公將許府的日常全都交托,儼然有心讓許景衡掌管許家的大權。

就是這樣的身份,他想要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別人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左右。

思及此,葉蓁也是無奈,隻能打斷秋雁的話,這喋喋不休的丫頭,若是讓她知道許景衡破壞了雅興,怕是擔驚受怕也是受不了的。

一旁的許景衡,果然時不時的發揮著自己的作用,不怒自威的說道,“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許景衡直言說道。

“是,公子。”

秋雁咬了咬嘴唇,並沒有打算離開。

“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

許景衡悠然的端起一旁的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

雖是漠然,不過對於秋雁來說,也是讓他很是緊張不安的。

“奴婢……”

秋雁偷窺著許景衡,看不出絲毫柔情的模樣,隻是對於葉蓁的溫柔,讓她羨慕,有這樣一個大哥哥疼惜也是不錯。

“說。”

“老太爺有請,讓少爺務必過去一趟。”

許景衡的慍怒,讓秋雁不自覺的彎的更深了,忙不迭的說著自己的任務,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能夠立即馬上離開這裏。

“老太爺?”

“爺爺?”

許景衡跟著葉蓁麵麵相覷。

許景衡好奇的是,許太公若然知道自己回到了內院,又是黃昏時分,自己吩咐著下人回應一聲,便是可以了,大可不必這樣的急切。

許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許太公片刻不願意耽擱。

至於葉蓁也是心存內疚,畢竟回到許府已經有了一天的時間了,倒是怠慢了許太公,也是他們小輩的不是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冷峻的麵龐上,看不出絲毫的笑容,相反倒是格外的凝重。

葉蓁自然不願意過多的追問,相信在許景衡的心裏有他自己的打算。

“諾……”

秋雁欠了欠身子,退了出去,如釋重負的離開了房間,消失在廊道的深處。

“你看你,都是你。”

葉蓁轉過身去,背對著許景衡,不過透著鏡子,可以看到那張嘻哈的麵龐。

此刻的許景衡並不以為意,兀自的坐在那裏,隻是片刻的思忖,旋即回過神的許景衡,衝著葉蓁溫潤一笑。

“沒事的,我們又不是關係不正當。”

許景衡似笑非笑,挑釁的走了過來。

“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葉蓁呶呶嘴唇,接言說道,“爺爺找你,快去吧,別讓他老人家等急了。”

月餘的分離,莫說是年輕人了,都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不用說是隔代疼愛自己的老人了。

“蓁蓁……”

此刻的許景衡如同一個耍賴的孩子,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討好著麵前的女人。

“夠了,你在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葉蓁算是把許景衡服下了,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模樣,跟同著那些無賴沒有什麼區別。

索性將雙手擋在自己的身前,躲避著許景衡的騷擾。

“那好吧。”

許景衡狡黠的望了望葉蓁,每一眼都是那麼的專注,深怕錯過葉蓁的任一個瞬間。

許景衡被葉蓁推搡著離開了,房間裏隻剩下葉蓁一人坐在了桌子旁邊,桌子上放著秋雁為自己熬的燕窩滋補的東西,透著沁人的馨香,讓人還沒有吃的功夫,便已經徹底的淪陷。

“呼……”

葉蓁如釋重負,長歎了一口氣,慢慢的打開了秋雁為自己準備的燕窩。

“好香啊。”

葉蓁喃喃自言自語的說著,“你是沒有口福了。”

葉蓁嫣然一笑,嘴裏的他不是別人,便是許景衡了,這個男人,總是讓自己沒來由的心動,剛是片刻的時間,離開隻是瞬間,此刻的葉蓁竟然有些思念的意味在心頭。

感情原本就是奇妙的東西,讓人猛然心動,讓人冷不丁的知道,原來愛情是那麼令人興奮的一件事情。

卻說葉蓁他們之間的感情,算是冤家路窄,還是算是啼笑因緣,更或者說是患難真情,這些都不能概括了他們之間的情愫。

夕陽西下,天色變得越發的暗淡,而此刻葉蓁的心裏,卻是格外的甜膩,那種幸福,讓葉蓁邊聞著燕窩,邊不自覺的笑著。

許家書房,是許太公常常沉思的地方,雖然已經要到了古稀的年紀,老人家卻是精神矍鑠的很,對書房的要求也是嚴謹的很。

卻說這書房裏,在當中擺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上麵悉數的全都是名人法帖,右上角是十方寶硯,各色筆筒裏,許太公插著各種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