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許景衡便是流連忘返於茶樓酒館,想在茶餘飯後之間,知道在李煥卿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讓許景衡失望的事,他根本就了解不了有關李煥卿的事情,相反的最多的都是對李家的落井下石,因為有一人為李家說了好話,不出片刻,一群禁衛軍,便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將那人抓了起來。
越是這樣可以博得噱頭的事情,說書的不提,百姓們不討論,許景衡越是懷疑,眼前的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索性也不去詢問,放下銀兩悄然離開。
京城,祝玄衍忙著京查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抽身離開。
“撲棱棱……”
門外,陽台上落著許景衡的飛鴿傳書,祝玄衍從中得知關押李煥卿的乃是外戚樊家,當今皇後的最小的弟弟樊遷。
這皇後本就是母儀天下,若然去找了皇後,自然會抱怨了皇後的威儀,也便是如此,祝玄衍隻得去了樊遲的去處。
“呼,果然是他。”
樊遲長歎了一口氣,悠然的坐了下來。
“王爺,下官不明白?”
樊遲的話,讓祝玄衍納罕,為什麼這個樊遲像是知道些什麼似得。
“不可說。”
樊遲搖了搖頭,接言說道,“樊遷這個人,跟皇後的關係不錯,也便是這一層的關係,讓他的地位備受推崇。”
本就是位高權重,又是國舅爺,也難怪樊遷這般的態度。
“王爺,下官自然不會為難了王爺,隻是本事同根,下官希望王爺能夠幫忙勸服樊遷,下官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李煥卿絕非十惡不赦的人。”
飛鴿傳書上的事情,讓祝玄衍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個言語輕浮,喜好女色的李煥卿,會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
“祝大人,非我不願意幫忙,隻是我並非樊家本族之人,身份微賤,雖然有了國姓,但畢竟不是家族本家。”
“他雖是幼子,我卻是無法命令他的。”
樊遲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他們本就是不同的兩個家族,所謂同姓不同命,大概指的就是他們了。
“可是,王爺。若然李家出了事,無論是江南還是京城,這一條路上,李家的產業不小,下官擔憂會影響。”
祝玄衍苦口婆心的勸慰著麵色的樊遲,希望樊遲能夠出力,讓樊遷放了李煥卿一家。
至於那個女人,祝玄衍相信這裏麵肯定有什麼問題,不然絕對不會出這般大的紕漏。
“混賬。”
樊遲一聽,祝玄衍竟然這樣的為李家開脫責任,心下便是憤怒。
“王爺……”
祝玄衍畢恭畢敬的請示著麵前的樊遲,“下官懇請王爺出手相助,李家是江南的首富,許景衡又是許太公的三公子,個中淵源,相信不用下官跟王爺細說,想必王爺也能夠明白個中一二的利害關係。”
祝玄衍如是的說道,現下的事情,祝玄衍隻是知道並非那麼簡單,當務之急也隻有保證李煥卿他們一家的安全,他才能夠知道個中的緣由。
再則,許太公的關係,他本是太子身邊的太傅少保,介於許景衡的關係,李煥卿若是被救,一定可以成為太子的堅強後盾。
“你……”
樊遲並不是愚笨的人,自然明白祝玄衍話裏的意思,隻是被人脅迫著,心裏卻也是有些許的不舒服。
“王爺,下官懇請,若然幫了李家,自然會掣肘了九千歲的勢力,國家的榮辱興衰,就全都仰仗王爺了。”
祝玄衍有這般的本是,也不怪他在官場裏得心應手了,那些個人都是聽著舒服,也難怪各個都給祝玄衍些許的麵子。
再則,這樣一來,樊遲還可以為自己姐姐,還有自己的外甥女報仇,何樂而不為。
“我可以幫著說和,不過樊遷這人本就是不好相處,若然他不同意,我也無能為力。”
樊遲最終鬆口,決定幫著祝玄衍勸和樊遷,讓樊遷放過李煥卿一家。
這本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祝玄衍自然知道有了樊遲的幫忙,李煥卿便沒有什麼危險,這一點事不容置喙的。
隻是,這一切似乎是祝玄衍異想天開了。
交代好京查的事情,祝玄衍也離開了京城,下了江南。
樊府裏,樊遷不怒自威的坐在大廳的正中,背後一副猛虎下山,那雙宛若銅鈴的雙眸,讓祝玄衍看的不由的發怵。
“祝大人。”
樊遷漠然的看了一眼手裏的書信,旋即將它放在了桌子上,根本就不願意多看一眼。
“這封信真是王爺的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