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這話是怎麼說的,切莫要說了立長為由,太子身子有恙,這詔書必須得改。”
王恭看出了皇上的忌憚,原本就不是有心想要改變祖宗安排的皇上,心裏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現下,一被許太公反駁,皇上竟然無言以對,隻是看著王恭的方向,期許著王恭為自己解圍。
“皇上,太子抱恙在身,自有太子定奪,並未聽到殿下身子有恙,怎麼可能突然病危?”
許太公眉頭緊鎖,他的懷疑也不無道理。
這太子騎馬射箭樣樣精通,身體健康麵色紅潤,應天監又是順了天命,太子殿下絕非短命。
好端端的人,冷不丁的病危,這個中一定有些許的蹊蹺。
“怎麼,許大人是懷疑雜家說謊了?”
王恭杏眼圓瞪,滿是對許太公的不滿。
滿朝文武大半都是他的門客,這個許太公若是不老實聽命,其他人也會有所辯駁。
“可是這般認為?”
皇上望著許太公,如是問道。
“微臣不敢。”
許太公自然懂得什麼小人難養的道理,這王恭本就是狼子野心,不過一個內室的宦官,竟然左右皇家的事情。
不過,小人得誌,皇上這般的聽信他的讒言,在不確定皇上的情況,許太公還是瞻前顧後的。
“不敢?”
王恭冷哼著,漠然的瞥了眼許太公,“雜家怕是沒有許大人不敢的事情吧。”
王恭知道許太公的以退為進,自然不會讓他占據了上風。
“王公公此言差矣,臣隻是不敢頂撞了皇上威嚴,倒不是怕了公公的淫賊,不過一個內室的宦官,也是做了伺候人的營生,自然是不可幹預了政事,我等既然有本請奏,自然也跟著公公沒有關係,公公這般多言,莫不是有什麼陰謀。”
許太公義正辭嚴的斥責著麵前的王恭。
平日裏,他以九千歲自居,沒有過分的舉動,他也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根本就不去理會。
如今,這個男人竟然變本加厲,如此的模樣,幹預國家大事,許太公自然不會輕饒了王恭。
“你……”
“我什麼我,莫不是說了,我說錯了,好好的一個內室太監,非是越俎代庖,怎麼會這般的態度。”
許太公教訓著麵前的王恭,悠悠的說道。
“雜家不跟你說……”
王恭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跟著許太公辯駁,也知道再說下去,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也便是如此,王恭便是默不作聲的站到了一旁,麵色黯然的望了眼皇上,個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怎麼,公公……”
“好了,不要再說了。”
皇上心領神會,直言打斷了許太公的話。
不管怎麼說,王恭是自己身邊體己的太監,算是自己的心腹了。
許太公這般的言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絲毫的顏麵。
“皇上……”
許太公看出了皇上的不耐煩,跪在地上,請諫著皇上,“並非微臣覺齊王沒有天子典範,不過齊王年幼,缺乏曆練,此其一,其二,自古長幼有序,不可壞了祖宗的規矩……”
許太公引經據典,勸諫著皇上,讓他收回成命。
“許大人本王可是哪裏讓大人這般輕視?”
一旁沉寂良久的齊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顧身後謀臣的阻攔,劍眉冷蹙,憤然的說道。
這許太公是他最大的宿敵,隻有殺雞儆猴,讓許太公受了懲罰,自己才可以高枕無憂。
“皇上三思啊,祖宗禮法不可廢黜,廢太子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許太公一心的想要皇上收回成命,不希望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
“大膽,莫不是天朝一定要一個病懨懨做了太子。本王莫不是不能繼承大統……”
欲望爆棚的齊王,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內應的慍怒,憤然的齊王,恨不得立即馬上,將這個許太公關進大牢。
“齊王殿下……”
皇上身邊的王恭小聲的勸諫著齊王,希望他能夠明白,不可以魯莽,不然隻會助長了許太公的囂張氣焰。
“可是……”
不悅的齊王,一見王恭的模樣,知道個中的意思,不經意間的看了一下龍椅,而後甩袖站在了一旁。
眼前的狀況,讓許太公高睿等人看出了個中的端倪,無論是皇上還是齊王,怕是都跟這個宦官有不小的關係,這個歹念的男人,一心想要成為天朝的主人,這貪婪的欲望,從他成為九千歲開始。
“皇上,微臣的孫媳,精通玄黃之術,可以嚐試醫治。”
許太公緊蹙眉頭,當下如果能夠讓皇上收回成命。也不妨讓葉蓁拋頭露麵了。
“許公……”
私下高睿也曾聽聞葉蓁的醫術,不過許太公並不希望自己的孫媳婦拋頭露麵,這對於他才說是有損許家的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