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要說,什麼也都不要問。”

李煥卿一臉冷漠的說道,絲毫沒有理會葉蓁的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個時候的葉蓁也知道太子的安危,自然是牽連廣泛,這種事,關乎太多人的性命,也便是不在追問。

至於,剛才地洞裏的黑衣人,若然自己沒有猜錯,怕是樊遲的手下。

隻是沒有想到這個樊遲,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好在自己多了心眼,不至於讓太子身陷囹圄。

行在……

樊遲漠然的坐在小築裏,冷峻的臉上,些許的無奈。

“王爺。”

黑暗的角落裏,冷不丁的出現一個暗衛的身影。

“死了沒有?”

樊遲頭也沒有回,漠然的詢問著身後的暗衛。

“王爺……”

來人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整個人變得越發的惶恐不安。

“奴才辦事不利,讓他跑了。”

暗衛的宿命,被他們愚蠢牽絆著,明知道回來便是不歸路,卻還是出現在自己主子的跟前,誠惶誠恐的期許著。

但見樊遲漠然的起身,走到了暗衛的身邊,隻是漠然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便離開了,留下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暗衛。

卻說樊遲離開了之後,便是一身素變的衣服,出現在集市的街道上,兩個宛若黑曜石的雙眼滴流滴流的轉動著。

此刻的葉蓁他們,已然到了一個農戶的家裏,三長兩短的暗號聲一響,便有人將他給讓了進去。

“公子在嗎?”

李煥卿輕聲的說道,在得了那人的首肯之後,便是跟著那人進了後院。

此刻的葉蓁對眼前的事情,也變得不以為意,認為他們是虛張聲勢。

也便是如此的走進了後院,一個人蹲在地裏獨自的忙碌著,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汗漬浸染。

李煥卿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而那個葉蓁則是大步流星的朝前走著,不時的張望著,“太子會在這裏嗎?”

葉蓁的眼裏,太子本就是九五之尊,自然不會輕而易舉的做這些勞累的活計,也便是這種想法,葉蓁認定了,那個在地裏勞作的男人,絕然不是太子。

“我看不可能吧。”

葉蓁噘嘴望著麵前的李煥卿,“李大哥該不會是又戲弄我吧。”

葉蓁已是無奈,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朝代裏,他們似乎彼此都不會輕信彼此,連同最簡單的信任都不曾有。

“呼……”

李煥卿無奈的搖了搖頭,難怪說許景衡被眼前的這個葉蓁打敗是必然的,這丫頭骨子裏的靈氣,讓人無法抗拒,偏偏就是對她心存好感了。

“怎麼了,你還不會是告訴我這個人就是吧。”

眼前的男人衣衫襤褸,根本就沒有王者的氣概,要說是隱退了朝廷,所以才是如此的這般,倒也是不為過。

隻不過,素來錦衣玉食的太子,怎麼可能這般的狼狽。

也便是這種心思,葉蓁便篤信了,這個男人,並不是李煥卿嘴裏得太子。

“殿下。”

然而讓葉蓁始料未及的是,男人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李煥卿畢恭畢敬的請安著。

“太子?”

一旁的葉蓁忙是從台階上走了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他們遍尋的太子,這個男人看不出跟別人有任何的區別,多了些許的滄桑,讓他看起來比起同齡人更加的沉悶。

“嗯。”

李煥卿點了點頭,示意眼前的葉蓁,顏色的這個男人,卻是他們尋找的太子。

“唔……那個……”

葉蓁尷尬的笑了笑,雙手不自覺的交叉著,若然是在現代,莫名其妙的說了誰,那人在自己的跟前,那便是萬分的尷尬了,眼下偏偏是數落了太子,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不礙事,不知者無過。”

太子溫潤一笑,在麵頰的兩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笑起來,倒是讓人看著格外的舒服。

“哦。”

葉蓁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從太子的跟前走過,站在了太子的身後。

“皇叔可曾安好?”

太子望了望李煥卿的身後,並沒有看到樊遲的身影。

“他?”

李煥卿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頭,他們是親親的甥舅倆,公然的詆毀,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可是,偏偏這樊遲卻是帶人去了那個秘密的地方。

“太子,草民鬥膽希望太子離開這裏。”

李煥卿抱手請示著說道,“至於其他的人,爺沒有必要知道他的下落。”

李煥卿唏噓短歎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公然的破壞著他們的計劃,除了這個樊遲,他想不出來還有誰,會突然出現在那裏。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