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村長冰冷孤傲的眼神,沒有絲毫的焦距,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在他的眸子裏,沒有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的情愫,多的隻是習以為常。
葉蓁不由得緊蹙眉頭,仔細的端詳著村長,這男人年約四五十歲的年紀,臉上雖然布滿了滄桑,唇上蓄胡,發濃須密,整個人顯得格外的黝黑。不過底子還是不錯,周身關公的氣度,充滿了正義的氣息。
不過眼前,卻是給人一種冷漠的姿態,讓人無法接受。
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的身份讓葉蓁好奇。
轉而望著其他的人,才發現他們每一個人,並不是如同那些個每日裏勞作的農夫一樣,卻也是身上帶有其他些許的氣息。
葉蓁更加好奇這群人的來曆了,各個都是一張冷漠的麵孔,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相處,跟同初次簡單許景衡的時候一般的模樣,
葉蓁不自覺的扭動著,想要從中看到些許的端倪。
“你……”
葉蓁不自覺的扭動身體,碰上了丫丫,她本能的閃躲著。
“唔……”
近距離的接觸,總能讓彼此知道各自的秘密,葉蓁本就是女兒身,所以輕易的被丫丫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你是……”
葉蓁尷尬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這身打扮。”
丫丫對眼前的這個葉蓁格外的好奇,畢竟是女人的身份,為什麼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裏。
“一言難盡。”
葉蓁苦笑著,自己到燕嶺山裏,是為了找尋草藥,為了許景衡的安危,不過沒有想到自己身陷囹圄,心中也是無盡的悵然。
葉蓁想著,眼眸整個暗淡了下來,不自覺的望著遠處的方向,那蒼翠的樹林裏,太多的秘密,讓葉蓁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救自己。
此刻的丫丫看了看葉蓁,旋即便是掃視著周圍,似乎在等待著誰的出現。
隻是,並沒有那個熟悉的人影。
“對不起啊。”
女人溫潤一笑,衝著葉蓁說了句道歉的話語。
“應該是我才對?”
葉蓁自責著,如果自己不執意的出現在這裏,那麼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閉嘴,死到臨頭怎麼那麼多的話。”
村民不耐煩的教訓著麵前的葉蓁他們,言語裏沒有絲毫的溫柔。
葉蓁他們躺在竹簍裏,連同動彈都不是那麼方便了,此刻就算是想要幹什麼,都不方便了,也隻能順從著,任由他們將自己帶著離開。
很快的,他們便已經到了一個瀑布的跟前,還別說在這密林深處,這便是得天獨厚的禮物了,若然是將他們扔進去,怕是會破壞這裏的美好。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們懲罰違逆自己的人,大都是這種手段,所以葉蓁也是見怪不怪了。
“嗯。”
冷漠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憐惜,揮手示意著,村民上前,七手八腳的在竹簍上綁上了一塊大石頭,目的很簡單,儼然是不打算留下他們的活口了。
也便是這樣,驚恐的葉蓁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整個人變得不安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身旁的女人詢問著葉蓁的名字,不至於在阿鼻地獄之下,沒有陪伴的人。
“葉蓁。”
葉蓁長歎了一口氣,自我介紹著說道。
“你可以叫我蓁蓁。”
“我叫嫣然,娘親叫我丫丫。”
名叫嫣然的女人,如是的說道。
“嫣然?”
葉蓁望著麵前的丫頭,這般粗狂的打扮,倒是跟這個儒雅的名字大相徑庭。
也偏偏是這樣,葉蓁更加懷疑他們的身份,是不是逃避危險的高人,被逼上梁山的無辜人。
“嗯,這是我娘給我起的,她是個大家什麼來著?”
嫣然緊蹙著眉頭,歪著腦袋思考著可以形容自己母親的詞彙,然而似乎那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反正是一個還不錯的女人了。”
嫣然提及母親的時候,眼眸裏迸射出些許柔情的光芒。
這模樣也難怪那個女人會這般的疼惜嫣然。
隻是不過現在,他們的性命危在旦夕,為什麼他沒有出現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竟然是不擔心自己女兒的安危。
“是大家閨秀是嗎?”
葉蓁淡然一笑,如是的說道。
“嗯,是這麼個意思。”
葉蓁的話,馬上引起了嫣然的讚成,一臉的豔羨溢於言表。
葉蓁尷尬的笑了笑,憐惜的望著麵前的女人。
“呸……”
驀地突如其來的村長,怒目而視的走到他們的跟前,唾棄著嫣然。
那突如其來的糟蹋,讓嫣然如同猛獸一般,咻的一下跳了起來,若然不是這個竹簍,怕是那利爪已然抓上了村長,讓他就算是一個趔趄,也無法躲避嫣然淩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