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若是王大人沒有二心,定能治兵平亂。二來,若然是王大人有二心,也可以及時的試探出王大人的忠誠。
麵對王恭的分析,皇後點了點頭,倒是認定了他說的對。
隻是……
“王公公所言極是,隻是女人本就不能幹預朝政,王公公怕是為難了哀家了。”
現下皇上身子垂危,倒是不常理會國事,加上此刻除了燕嶺叛亂之外,也沒有別的事情。
也便是這樣,皇後也絕對不做一個幹涉內政的女人。
“欸,娘娘多慮了,奴才隻是聽聞王大人的親眷……”
王恭嘴角不自覺的劃過一絲陰冷,他本就無心讓王大人這般好過,既然他一心想要明哲保身,不若他替他做個了斷。
“唔……”
此刻,皇後才明白王恭的意思,無非是想借自己的口,將王大人的親眷軟禁了起來,這樣王大人為了自己的親人,也便是迫不得已的就範,就算是跟許太公關係不錯,相信王大人為了自己的子孫,也一定會有所行動。
皇後恍然大悟,沉默的望著的王恭,這個陰狠的男人,若然不是個閹人,怕是野心比起那些個豺狼虎豹,也是不差分毫的。
現下的皇後,緊蹙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望著麵前的王恭,眼前的這個王恭口蜜腹劍,倒是不像是一個罪惡不赦的人。
隻是……
皇後搖了搖頭,黯然的望著麵前的王恭,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皇後……”
王恭似笑非笑的望著麵前的皇後,他勢在必得,他要讓王大人知道,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皇族的人的意思,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
“這……”
皇後略顯的為難,在這深宮裏,皇上根本就不會顧及他們的生死安危,隻是夜夜笙歌的享受著自己的生活。
她不過是一個孤苦的女人,在這個深宮裏自怨自艾的生活著,偶爾時不時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好。”
皇後緊蹙著眉頭,如今既然已經騎虎難下,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在這個皇宮裏,得不到人,有地位便是王道。
皇後同意了王恭的建議,她也相信,隻有這麼做了,她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贖,隻有這麼做了,她才能保全自己。
“諾。”
王恭雙手交叉,舉到頭頂的位置,畢恭畢敬的朝著靠皇後,應和著說道。波瀾不驚的王恭,心裏卻滿是得意,皇宮內院,他們任由自己掌控著,沒有任何自主的權利,這就是他想要的。
“那皇後,若是沒有別的事,雜家就告退了……”
王恭嘴角漾起一抹邪魅,此刻對於王恭來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根本就不需要再忌憚什麼。
他要做的便是拿著皇後的旨意,帶著他們離開王家就對了。也便是這樣,皇後被王恭脅迫著,將王大人的親人悉數的接到了皇宮裏,給軟禁了起來。
這不過是一道令罷了,王恭自然是迫不及待的為他請準了聖旨,畢竟這皇上也是被王恭蠱惑的厲害,根本就不清楚當下的形勢,隻當是王恭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為自己奔波勞碌,鞍前馬後。
隻不過,這一切都是皇上一廂情願的想法,他也是為自己的夢充盈著,根本連同自己的判斷都沒有。
皇上做了王恭推波助瀾的助手,皇後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心甘情願被王恭利用,在這個皇宮裏,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格外的烏煙瘴氣。
這一切,皇後都是清楚,皇上渴求的是無上的權利,長生不老,永遠在至高無上的地位。
隻是自己年老色衰,任由她多麼諂媚,皇上依舊會流連忘返在鶯鶯燕燕之中,這便是男人的本性,當然也是自己,又有誰不喜歡美好的事物,而這一切保留下來唯有權勢。
卻說燕嶺這邊,冷兮村裏,醉玲瓏跟著焦夕月一同回到了冷兮村。
他們自然不是從燕嶺進入的,這個冷兮村卻是有另外的一個通道,也隻有冷兮村的人知道。
蒼翠的山巒,鬱鬱蔥蔥,就算是午後也是格外的陰冷,醉玲瓏一臉沉默的朝前走著。
焦夕月一頭霧水,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在搞什麼鬼,為什麼不直接進入燕嶺,直接佯裝著葉蓁的模樣,將許景衡他們一行人給殺了,或者那個逃逸的太子。
“站住。”
焦夕月素來雷厲風行,怎麼可能讓醉玲瓏帶自己隨意的浪費時間,又是在這深山老林裏,她自然是拒絕的。
“又幹什麼?”
醉玲瓏厭棄的瞥了眼焦夕月,一臉的不悅。
不過見焦夕月如此模樣,也是站定在那裏,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漠然的瞥了眼麵前的焦夕月,“怎麼了,臭丫頭莫不是說了有什麼事要幫扶著,還是想要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