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男人,眉頭緊鎖,神情黯然,像是經曆了什麼事情一樣,被壓迫的神經,根本就是讓男人緊繃著。
現下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準備跟自己說,若然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怕是這件事還很嚴重。
“大哥……”
女人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整個人變得惶恐不安了起來。
要怎麼說,任何一個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緊張著。
女人忙不迭的上前攙扶著麵前的男人。
“弟妹……”
男人搖了搖頭,低首懇求道,“弟妹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然大家都會活不成。”
男人從沒有這般嚴肅過,連同對待自己的妻女也是一樣。
“唔……”
所有的一切,果真如同女人臆測的那樣,男人遇到的事情,果真是非同小可的,是隨時可能掉腦袋的。
女人緊蹙著眉頭,眼眸裏滿眼的淚水,麵對一個錚錚鐵骨,她竟然沒有任何辦法拒絕,他隻是一個女人,一個躲在男人身後,享受著庇護的女人。
“大哥,不,不……”
女人搖頭退縮著,麵對大是大非的時候,女人總是有她自身的軟肋,她不可能沉著冷靜,哪怕是女人自己再強悍再冷靜,麵對生與死,她都是一個弱者,或者說無論男女。
“弟妹……”
男人焦灼的望著麵前的女人,殷切的懇求著麵前的女人,希望眼前的這個女人,能夠成全自己,隻有這樣才能保全他們。
“可是……”
女人猶豫了,望著麵前男人的殷切,女人同意了,她無法拒絕男人的真誠,畢竟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必須要做個了斷,也必須有人去承擔。
“嗯。”
女人最終同意了,迫於無奈的同意了。
男人見狀,起身興奮的望著麵前的女人,感激涕零。
“弟妹,這是一包蒙汗藥。”
男人將一包藥粉交給了女人。
“蒙汗藥?”
女人一見男人手中的東西,自然是一臉的迷茫,連連後退著,拚命的搖著頭。
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是打算救他們,怎麼到頭來反倒決定要害了他們。
這蒙汗藥,不過些許便能夠讓人暈厥,這儼然是輕易的讓他們成為敵人手裏的魚肉,任人宰割。
隻是他……
女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該是這樣子的。
“如果你想救他們,就必須聽我的,記著我會安排人帶你們離開這裏,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
男人並沒有跟女人說個中的緣由,他相信沒有主心骨的女人,肯定會告訴自己的相公真正的原因,也便是這種心態,讓男人不願意告訴女人,他這麼做的原因。
“千萬不要告訴二弟。”
男人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道。
女人原本就是打算回去跟自己的夫君從長計議的,不過此刻受了男人的叮囑,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所措。
“大哥……”
女人搖了搖頭,根本就是不願意接受那蒙汗藥。
“拿著,除非你想看著他們都死,或者你打算讓你腹中的胎兒還沒有出生就已然沒有了性命。”
男人望了望女人。
他們兄弟四人,是刀頭舔血的四人,是刎頸之交,是在關公的麵前拜過把子,相約同年同月生死的莫逆之交。
隻是現在,那些個可怕的危險,都在悄無聲息的靠近著可憐的他們,讓他們不得不做抉擇。
女人被男人的話語驚呆了,僵持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半天都沉默著,不去動彈。
“拿著。”
男人毫不猶豫的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了女人。
母性的天性,沒有觸碰到自己底線的,所有的一切都不算是個事,但是,一旦觸碰到自己的底線,那麼她也就不會再去計較個中的原因,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讚成。
女人不再詢問了,不再探聽個中的原因,她決定按照男人的建議去做,哪怕將要發生的事情,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隻要能夠保護自己的孩子,她無所謂。
“噠噠……”
晶瑩的淚水不自覺的滑落,啪嗒啪嗒的掉落,那淚水到此刻,怕也就是後悔,悔恨了。
“放開我,讓我回去,我不相信大哥會是這樣的。”
燕嶺腹地,男人將他們毫不留情的趕出了燕嶺,根本就沒有往日絲毫的情分,連同原本幾人商量的事情,此刻也全都由他一個人領功。
男人絕望的叫囂著,這種被人背叛的感覺,讓他失魂落魄,他恨欺騙,恨背叛,恨所有不懂得珍惜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