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是萬眾矚目的王恭義子,是許冕的親孫子,這個給他帶來恥辱災難的家人。

“啪……”

又是一聲,許景昱的眼睛不自覺得抽動了一下,在這個牢籠裏,隻要他們想,雖是都可以找人發泄,而自己的特殊身份,便是成為了他們的眾矢之的。

原本,許景昱一心的期盼著能夠有人搭救水火,豈料,都是過了月餘的時間了,他依舊沒有離開這個人間煉獄。

他曾經捫心自問過,自己對待許家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為什麼許家上下看不到他的功勞。

當然這一切都是許景昱一廂情願的想法,他本就不是一個良善的人,對待身邊的人和事,素來做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了。

“啪……”

又是一聲,許景昱本能的閃躲著,他知道這些牢頭怕是又有什麼不開心的了,所以才會拿著自己出氣,不然絕對不會這個時間教訓自己。

“嗤……”

驀地,又是一下,讓許景昱不自覺的緊蹙著眉頭,那灼熱的氣浪,讓許景昱一時之間沒隱忍著,疼痛便是湧上了全身?

“你們……”

許景昱抬頭,怒目而視的望著麵前的牢頭,他們自然不會踏進這牢籠,許景昱的身上,畢竟是帶了功夫的。

加上王恭又特別交代,要好好的照顧許景昱,不要讓他死了。

也便是如此,他們折磨許景昱一次,便是讓他休息,不過幾天便又是。

而這一次,許景昱也覺得奇怪,怎麼他們會間隔這麼短,自己身上的傷,並沒有好利索,他們便借此發泄著。

“唔……”

許景昱並不是不願意反抗,畢竟是身陷囹圄,雙拳難敵四手,許景昱根本就不可能反抗。

隻是這一次,舊傷未好,新傷有加。這讓許景昱根本就沒有辦法隱忍,驟然的起身,一把抓住手裏的皮鞭。

他果不其然上當了……

“咻……”

皮鞭被許景昱一把抓住,怒目而視的望著門外那個張牙舞爪的牢頭。

“臭小子,你敢反抗,還敢瞪我。”

牢頭自然也是不好招惹的人,一個眼神示意,周圍便是簇擁著各個衙役。

“唔……”

許景昱一見,忙不迭的退縮著。

“你確定這樣的人,能為我們所用嗎?”

眼前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兩人看的一清二楚。

其中一個男人,略顯的不滿的說道。

“怎麼不能。”

邪魅的笑容,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臉上漾起,不屑一顧的神態,讓另外一個人納罕。

眼眸些許的不滿,算是對許景昱的無視。

“齊王,你等著看好戲吧。”

卻是原來,齊王跟隨著王恭,一前一後來到了大牢。

“去。”

王恭揮手示意家仆。

這個機靈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明白王恭的意思,忙不迭的上前,一把抓住牢頭的手,衝著他眨了眨眼,二人心照不宣。

“哪來的臭小子,敢擋著本大爺教訓犯人。”

牢頭勃然的說道。

“啪……”

家仆狠狠的掌摑了牢頭一巴掌,將他重重的打到在地上。

“狗東西,且不說了,你做了什麼錯事,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他是誰。”

家仆手指著許景昱的方向,教訓著麵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牢頭緊蹙著眉頭,一手捂著臉,直言說道,“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是被人拋棄了,還非要做了少爺不成。”

“掌嘴……”

暗處,一個勃然的聲音驟然的出現,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從那裏做走了出來。

“參見九千歲……”

家仆眼聰目明,給麵色的王恭請安著。

而此刻的牢頭,竟然是連滾帶爬的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義父……”

牢房裏,許景昱一見到王恭,便是格外的親密。

曾經,王恭迫於無奈將自己送進了就可以牢籠,承諾過他會救自己脫離苦難,隻不過,令許景昱沒有想到的事情,竟然是這般的漫長?

“景昱……”

王恭一聽許景昱的聲音,忙不迭的轉過身,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機緣巧合的碰見,而不是王恭的行為。

“義父……”

“來人呐……”

王恭一臉慍怒,吩咐著那些個牢頭,將許景昱放出來。

“九千歲,小人做不了主。他乃是……”

牢頭故意的說道,這一切都是家仆事先安排好的。

“那我呢?”

身後,有一個男人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眾人紛紛的跪在地上,許景昱自然是也不例外?

“把牢門打開。”

齊王反複的說著。

王恭嘴角滲出一抹冷笑,算是對這個男人的無視。這個齊王這般輕易就可以讓自己滿足,到時候別說是齊肩王,或者說是繼承大統,怕是也不是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