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

果然,嫣然果真是上當受騙了,忙不迭的哀求著麵前的葉蓁。

“好了,不跟著逗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葉蓁看了看身後暈厥的女人,麵色潮紅,身子還有些許的發燙,在這裏逗留下去,怕是隻會拖延了病情。

“唔,哦。”

嫣然點了點頭,雙手緊攥著那個車,費勁的拖拽著。

葉蓁撫摸了一下肚子,輕聲的呢喃了幾句,便是跟在嫣然的身後,使勁的推著。

這畢竟不能讓嫣然一人代勞,醫者仁心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嫣然一人費勁的掙紮著。

於是乎,二人團結合作將帶著女人帶了燕嶺。

剛一到燕嶺,葉蓁便是安頓著嫣然在這裏等候著,自己則是找了個馬車。

說起這嫣然,自己在的冷兮村不過是一個偏安一隅的小村莊,房子也都是拿著木頭建造的,在嫣然的心目中,其他地方的人也是這樣,三三兩兩戶人家,便組成了一個小村莊。

“蓁蓁……”

錯愕的嫣然,張大嘴巴,站在那裏,一臉的茫然,眼前的燕嶺城內,人頭攢動,貨郎擔來回的穿梭著,叫賣著。

嫣然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的場景,一見到,自然是好奇不已。

“你看那,那是什麼?”

嫣然時不時的歪著腦袋,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那好奇可能便是他這個年齡的天性,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放下了手裏的藤條。

“噗……”

突如其來的聲音,嫣然身上的那個拖拽著女人的擔架,被嫣然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嫣然已經完全的不受控製,被眼前這些眼花繚亂的東西吸引著,連同冷兮村有的東西,嫣然的眼眸裏,也是充滿了好奇。

“夫人……”

葉蓁不由的緊蹙著眉頭,這該死的丫頭,真是有了新奇的忘了自己的娘了。

葉蓁忙不迭的上前,將女人從擔架上攙扶了起來,卻是這一個彎腰,她跟準備外出的許景衡又是失之交臂,這一次,便不知道何時他們才能夠重逢。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了,但見葉蓁將女人攙扶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後便是亦步亦趨的跟隨著嫣然。

這個十來歲的丫頭,此刻對於她來說,就好比是一個剛剛蹣跚學步的孩子,身後的母親,亦步亦趨的跟隨著,比她還要緊張。

“冰糖葫蘆……”

叫囂的聲音,不停地傳播了過來,嫣然輕而易舉就可以讓身邊的任何人吸引著自己,包括自己不認識的人。

這不,不過一個聲音,嫣然便是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

“嫣然……”

葉蓁喘息著粗氣,這丫頭倒是貪玩的厲害,竟然讓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了。

不經意間的葉蓁將女人又往身上推了推,而後便悄然的尾隨在嫣然的身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一定要恪守自己的職責,好好的照顧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孩。

燕嶺的街道熱鬧非常,葉蓁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上一次是因為祝玄衍的事,她跟著許景衡來到了這裏。

而後便是她在管家的保護之下,婉轉的躲避著王恭爪牙的追捕,來到了這裏。

再不然便是這一次,那便是葉蓁從冷兮村回來,在二夫人的開解之下,她恍然大悟,決定告訴許景衡,尾隨在許景衡的身邊。

這前前後後三次的折騰,葉蓁竟然沒有時間去領略燕嶺的繁華。

好在自己身上有些許散碎的銀兩,不至於讓自己露宿街頭,當然也是杯水車薪,之後短暫維持生計的盤纏。

葉蓁將女人安頓好,便被那個嘰嘰喳喳的嫣然給滋擾著,迫於無奈之下,葉蓁借著自己要找些草藥的功夫,便帶著嫣然離開了客棧。

說起這燕嶺,乃是要塞重地,當朝格外重視燕嶺的開發,若說這裏繁華不亞於京城。

但見它紅牆綠瓦,雕梁畫棟,酒肆、茶樓鱗次櫛比,貨郎擔忙碌穿過。若然不是知道當下的時局,這升平的景象,川流不息的人群,倒是一番的繁榮景象。

“如果沒有戰爭多好。”

葉蓁哭笑著,心中些許的不悅,本就沒有這般多的爭鬥卻偏偏讓內心的欲望控製著,讓自己沒有了最原始的自己,遺忘了最初的目的。

葉蓁悄然的走在街道上,心中些許的悵然,她突然知道為什麼古時候那麼多額的文人墨客,會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了,她忽然明白憂國憂民的滋味。

“冰糖葫蘆……”

貨郎擔不停地叫囂著,倒還是祥和溫馨。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