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裏亭裏,樊遲神色淡然的坐在桌子跟前,但是眼眸不自覺的掃視著周圍,心中些許的悸動,讓他也不自覺的咬了咬嘴唇。
“把許景衡給哀家約出來。”
昨夜的要求,讓樊遲迫於無奈的寫下了書信,他知道許景衡心中的擔憂,就如同自己此刻自己的心情是一樣的。
隻是他不清楚皇後為什麼要這麼做,皇後所做的這些事情,究竟是什麼目的。
無奈為了小公主的安危,還有那個他最為關心的人……
樊遲望了望周圍,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怕是許景衡他不會輕易的出現吧。”
此刻許景衡跟京城之間本就是針尖對麥芒的關係,如今太子又是去了燕嶺,樊遲作為太子的親娘舅,自然是幫著自己的親人了。
於是,樊遲也便是如此拒絕著說道。
“這一點,哀家相信你一定有辦法。”
皇後淡然一笑,漠然的從身後的丫鬟手裏拿過一個東西,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樊遲的麵前。
這東西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隻不過是一個錦囊罷了,是他們樊家特有的信物,樊家同宗的人,都會有。
不過,當樊遲看到麵前的信物的時候,忙是撲了上去,雙手顫顫巍巍的將信物捧在了手心裏。
這個信物,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是樊姬跟著樊遲,樊遲送給樊姬的東西。
樊姬本就是一個懷舊的人,樊遲知道這個東西,樊姬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從未離身過。
如今皇後將它放在自己的麵前,樊遲自然是納罕不已。
“這是姐姐……”
樊遲激動不已,顫抖的雙手捧著麵前的信物,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樊姬因為小公主的安危,聽命的離開了王爺府,回到了皇宮,遭遇了什麼事情,樊遲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對,這是妹妹的東西。”
皇後溫潤一笑,那威嚴讓人不怒自威。
樊遲納罕的望著麵前的皇後,皇宮裏傳來的消息,樊姬被賜死了,為了樊家上下,為了貿然進宮的葉蓁,她沒有了性命。
“娘娘。”
樊遲納罕的望著麵前的皇後。
“哀家知道,那個葉小姐曾經幫著妹妹逃離皇宮,哀家也知道,她死了。”
這一切,樊遲都是親眼見證的,當初葉蓁冒充著小太監進宮,給樊姬喂下了假死的藥,原本以為到了自己的府邸,便是安全,沒有想到,不過三兩天的功夫,樊姬竟然離開了王爺府。
原本他也覺得奇怪,樊姬怎麼可能舍下小公主,一想到皇宮裏的太子還有小皇子,樊姬離開也是無可厚非的。
隻是,這一次的回皇宮,樊姬便自殺身亡了。
“她沒有死。”
皇後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對樊姬的情況知道的清楚的很。
“娘娘是說姐姐……”
“是,隻不過,哀家記性不是很好,不知道王爺是否配合……”
皇後輕描淡寫的說道,心中有自己的事情要交托許景衡,也隻有脅迫樊遲,她才能夠見到許景衡。
十裏亭裏,樊遲黯然的坐在那裏,閉目養神著,昨夜皇後說的話,讓樊遲格外的納罕。
隻不過為了自己姐姐的安危,樊遲選擇了欺騙自己的朋友,隻是為了見到自己的姐姐。
“王爺,許公子會不會不來?”
日薄西山,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了,十裏亭的周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煙。
執著的樊遲,不知道為了什麼一直坐在那裏,翹首等待著,身後的老奴,不時的張望著,想要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人絕塵而來。
“不會的。”
樊遲淡然的坐在那裏,他艱信許景衡為了知道葉蓁的下落,一定會出現在這裏,哪怕這裏有危險,他都不會放過。
“噠噠……”
轆轆的馬匹不停的喘息著,呼出的白氣,無不透漏著汗血寶馬的疲憊。
許景衡狠狠的夾著馬肚子,朝著十裏亭的方向而去。
鍾離警覺的掃視著周圍,草木皆兵的鍾離,總是覺得有人跟隨在自己的左右。
而躲在暗處的皇後,不時的安排著暗衛四下的打探著情況。
“他還沒有出現嗎?”
皇後悠然的喝著茶水,迫不及待想要抓著許景衡的皇後,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著。
“沒有。”
暗衛搖了搖頭,輕聲的彙報著。
眼前的皇後如此興師動眾的找著判臣賊子,若然是讓皇上知道,皇後定然會吃不了兜著走。
難道說皇後跟皇上之間……
當然不是,在皇宮裏,女人們勾心鬥角的做這麼多的事情,無非不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齊王如今雖然是登上太子之位,不過此刻還是有些許的微詞,齊王並沒有坐穩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