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笑什麼?”

葉蓁的不屑,讓醉玲瓏憤然,眼前的這個女人,跟自己模樣相似,卻是這般的境遇,讓她無法忍受。隨手緊箍著葉蓁的下巴,那濃妝豔抹下的女人,變得格外的猙獰。

“我笑你迂腐,我笑你愚蠢,我笑你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醉玲瓏不管怎麼說,如果沒有焦夕月一群人的教唆指引,也不過是一個叛逆的丫頭,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然而現在,這個執拗的女人,被焦夕月利用著,忘記了祖宗的禮法,忘記了自己的本真。

葉蓁扼腕可惜,麵前的丫頭,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自己怕是真的要殞命在這裏。

隻是他們……

“玲瓏,我跟你並沒有什麼冤仇,你難道真的要一意孤行下去,忘記了自己該做的?”

葉蓁苦口婆心的勸慰著,“夕月我知道,這個女人本就是一個心思歹念的人,莫非你真的要與虎謀皮,做了千古罪人不成?”

“還是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葉蓁毫不猶豫,將自己心裏的話,一股腦的說給麵前的女人聽。

眼前的醉玲瓏眉頭微蹙,心中自然是清楚,隻不過,當初楊旭讓自己離開冷兮村的時候,便已經將自己的名字踢出了族譜。

那是醉玲瓏心中的痛,既然不被族裏的人待見,沒有必要跟他們留下情麵了。

“住口。”

“咻”的一聲,醉玲瓏隨手拔出腰間的佩劍,憤恨讓醉玲瓏,將那冷鋒之間對準了葉蓁。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憤然的醉玲瓏毫不猶豫的說道,對眼前的這個女人,醉玲瓏根本就沒有絲毫感激的意思,相反,他認定了這個女人便是掣肘她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你跟宋衝一般模樣,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猙獰的麵目裏,充滿了對葉蓁的敵視,似乎葉蓁洞悉了自己的心思。讓她難以忍受被葉蓁這樣詆毀。

這勃然大怒,歇斯底裏的咆哮,這股子強勢的衝擊力之下,一旁的許景衡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隻是依舊沒有蘇醒的意思。

“相公。”

許景衡輕微的舉動,都會引起葉蓁的注意,忙不迭的抓著許景衡的手,婆娑著淚眼呼喚著心愛的人。

隻是這許景衡的傷勢本就是很大,所以沒有蘇醒也是正常。

“看看吧。”

醉玲瓏漠然的冷哼著,眼眸裏全都是對葉蓁的嘲弄。

王恭果真是說的沒有錯,這許景衡被他的人馬逼下了懸崖,不過這男人竟然還活著還真是一個奇跡。

“夠了。”

葉蓁猜出了醉玲瓏要說什麼,這個歹的男人,怎麼可能說出什麼好話。

索性的打斷醉玲瓏的話,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不管你想怎麼樣,等我把相公救活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葉蓁咬了咬嘴唇,麵前的這個醉玲瓏,一直以來都是以濃妝豔抹掩飾自己的模樣。

在冷兮村這麼久,葉蓁竟然沒有見過醉玲瓏的真實麵目,也隻不過是在那個瀑布下麵,那濺起的水花,洗滌了麵前的這個女人,那個時候,她才發現她們竟然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若然是放在二十一世紀,用了四大神器,相信沒有人能夠分辨的出他們的真實。

“呼……”

醉玲瓏被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給驚呆了,沒有想到這個葉蓁竟然如此的強韌。

若然是其他人,也許早就匍匐在她的裙下,苦苦哀求著,放過性命。

“你難道不怕死?”

醉玲瓏被葉蓁觸動了,她似乎並不是焦夕月說的那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是一個破壞屬於她幸福的女人。

麵對葉蓁的強韌,醉玲瓏的聲音也變得柔和了些,“你不過二八年華,為了他,值得嗎?”

生活的經曆,讓醉玲瓏經曆了太多的苦痛,心中一直對有些事情,心存罅隙,隻是看到葉蓁這般執意的眼神,讓醉玲瓏有些納罕,究竟一分感情,能夠讓人付出多少的經曆。

“嗯。”

葉蓁並沒有轉身,隻是仔細的查探著許景衡的情況。

無論是出於醫者仁心之外,還是別的什麼,葉蓁的內心裏,有一個強烈的聲音,讓她不願意讓這個男人殞命。

“相公是一個好人。”

“公然對抗朝廷也算是好人嗎?”

醉玲瓏自然是清楚許景衡的所作所為,這個為了自己私利的男人,結黨營私,脅迫太子,公然的跟朝廷對抗,作為任何一個有誌氣的人,都應該會群起而誅之。

“唔……”

葉蓁微蹙著眉頭,果然這個王恭是顛倒黑白,告訴他許景衡才是朝廷動蕩,民不聊生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