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喘息著粗氣,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改變許景衡,這個男人已經認定了醉玲瓏就是自己了。
葉蓁些許的失落,“似曾相識”對於自己來說,如同扼殺了自己一樣。
“郎中,哪裏的?”
許景衡淡然的重複著醉玲瓏的話語,眼眸裏一副漠然的姿態,對於許景衡來說,身邊的郎中不計其數,根本就不需要這樣一個沒有眼緣的人,“下次不用用她了,聞天閣裏,什麼樣的人沒有。”
許景衡漠然的瞥了眼麵前的葉蓁,上下打量著,眼眸裏充滿了厭棄的模樣。
對於眼前的這個葉蓁,他並不希望在這裏看到他。
“相公說的是。”
許景衡的陰冷,讓醉玲瓏格外的興奮,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一個不起眼的郎中,也卻是沒有什麼名頭,是我疏忽了。”
醉玲瓏格外的得意,眼前的這個許景衡對葉蓁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情麵,脈脈含情的眼眸裏,全都是自己,這怎麼不讓自己得意非常。
“不過,相公……”
驀地,醉玲瓏的笑容僵持著,陰冷的醉玲瓏望著麵前的許景衡,悠悠的說道,“蓁蓁的過錯,相公不舒服,蓁蓁便是沒有了主心骨,這才是病急亂投醫。”
醉玲瓏淡然的說道,言辭裏些許的委屈,竟然是讓人沒有辦法數落。
不過,她也沒有說葉蓁的身份,故意的挑釁著,畢竟曾聽說過,這個許景衡謹慎的很,對於有些人,但凡是懷疑了,肯定會是好生的對待,可以說他是一個冷酷暴虐的人了。
醉玲瓏這般的對待,也是想看看眼前的這個許景衡是不是真的失憶,是不是為了試探自己。
“這不怪你。”
許景衡一手搭在醉玲瓏的肩膀上,眼眸裏,全都是柔情,似乎想要將麵前的這個人融化了一番。
醉玲瓏這邊,也是背過許景衡的雙眸,這個可以輕易的扼殺自己的男人,眼神才是他致命的法寶。
“唔。”
冷冽的雙眸直視著一旁的葉蓁,那陰冷的眼眸,充滿了異樣的氣息。
葉蓁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要怎麼說自己心中情愫,整個人變得有些恐懼,那不怒自威的麵目上,讓葉蓁不自覺的卷縮在一個角落裏。
許景衡是不是真的失憶了,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難道說創傷後心理綜合征,讓許景衡忘記了痛苦的記憶,隻記得葉蓁。
不然,他怎麼會如此的模樣,似乎忘記了他們之間,有一段時間的分離。
當然,這都是葉蓁自我安慰的想法罷了,但見這許景衡慢慢的靠近葉蓁,他並不需要什麼利刃,隻要徒手就可以將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扼殺。
“相……”
葉蓁的眼眸裏,不自覺的出現了些許惶恐的氣息,恐怖的神態溢於言表。
她沒有辦法躲避許景衡,也沒有辦法躲避醉玲瓏,至於生死,她隻能聽天由命。
許景衡突然的蘇醒,換來的並不是葉蓁的驚喜,反而是許景衡的冷漠。
那雙陰冷的麵孔裏,讓葉蓁有些許的不安。
醉玲瓏一再的挑釁著,一心想要激起許景衡對自己的不滿,眼眸裏的幽蘭,讓葉蓁不自覺的後退著。
她要怎麼辦,許景衡的為人,葉蓁跟著許景衡在一起,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不過隻是那一次,不經意間的衝撞,那冷劍便對準自己咽喉的時候,她便知道,這個暴虐的男人,如同旁人傳的一樣,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不然,在葉蓁本尊的時候,葉府上下的人,就算是規避著,不願意將葉蓁嫁給這個暴虐、冷漠的男人,最終還是決定了將葉蓁送入了火坑。
這該是多大的一個笑話,從葉蓁跟許景衡在紫色的時候,他們的婚姻生活,隻不過是《我的女孩》得橋段,他們契約的婚姻,隻不過是短暫的相守。
葉蓁也一直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離開她的身體,隻做二十一世紀的葉蓁,而不是這個男尊女卑的朝代裏,做一個大家閨秀,沒有絲毫的決斷的千金小姐。
隻是時間的洗禮,將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葉蓁反而不願意跟許景衡分開。
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經曆過罅隙,經曆了生死,隻是現在……
許景衡手裏拿著醉玲瓏給他的匕首慢慢的朝著葉蓁的方向走來,沒有絲毫的柔情,完全像是對待一個仇人的模樣,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不等同與陌生人。
“唔……”
葉蓁不自覺的靠後著,整個人變得有些許的緊張起來。
這個冷漠的男人,如果真的是生了病,忘記了自己,被眼前的這個醉玲瓏迷惑了,那麼一旦殺害了自己,留下的隻會是無盡的痛苦。
這個醉玲瓏果真是殘忍的女人,心思歹念,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