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齊王不安的望著這個狗急跳牆的王恭,這個歹念的男人,竟然毫不顧及自己的生死安危。
“放了我,如果我……”
“閉嘴。”
王恭不時的張望著,心中萬分的擔憂,許景衡還是殺了過來,而他的最終宿命便是成為一個亡魂,任由他人宰割著自己。
身後許景衡的人馬苦苦的追趕著,王恭知道自己的命命不久矣,隨手掏出腰間的匕首,淩厲的光芒,照在了齊王的臉上。
“你要幹什麼?”
不安的齊王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肯定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在王恭猙獰著淫笑著靠近自己的時候,齊王跟王恭扭打著滾在了一起。
此刻的葉蓁,在馬車後,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的爬進了馬車,麵對眼前的混亂,葉蓁竟一時間不知所措。
“噗……”
然而,就在葉蓁束手無策的時候,卻驀地聽到一個聲音,不安的葉蓁,注視著麵前的二人,但見王恭的嘴裏滲出一抹殷紅的痕跡。
王恭死了,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死了。
葉蓁錯愕的望著麵前場景,心有餘悸,在這場權利的爭鬥之中,他們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泯滅自己的良知。
誰人又知當事人本就知道這些事情,隻不過佯裝著一無所知的模樣,隻有那樣,才能讓自己的利益不受到威脅。
蕭妃的死,高睿的傷,還有過往痛苦的經曆,所有的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那虛無縹緲的權貴。
為了權貴,他們泯滅了人性,忘記了彼此之間的情誼,讓他們之間變得格外的冷漠。
回首不經意間的望著躺在血泊裏的王恭,在彌留之際,他的睜開的瞳孔,依舊寫滿了不情願,他恨這樣的結果,恨這樣的自己努力,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葉蓁不經意間的搖了搖頭,直到許景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葉蓁還沒有回過神來。
“蓁蓁你沒事吧,蓁蓁……”
有一種感情,便是分開後的相守,彼此相愛的兩個人,就算是再冷漠,也會在重新見到的時候,迫不及待的將深愛的人攬入懷裏。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所做的事情,都已然塵埃落定,許景衡他們回到了昔日自己生活的府邸,一切都回歸過往的生活。
是夜的庭院裏,葉蓁燃起了一支小煙花,流光起滅間看見許景衡緩緩向他走來。回想起兩人初次相遇差點被滅口的經曆不禁感慨,雖然錯過了穿越以前的生活,但萬幸終究沒有錯過彼此。
“相公。”
葉蓁囁嚅了一下嘴唇,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許景衡寬厚的懷抱裏。
許景衡動情的吮吸著,葉蓁秀發上馨香的味道。
朝堂之上,皇上正是退居二線,成了太上皇,安享晚年,而太子則是登基做了皇上,一登基便是大張旗鼓的重整朝綱,舉國上下一片清和之氣。
為了表謝意,太子破格封許景衡為異姓王,聞天閣保留,享有建府之權,葉蓁被封為一品大夫,其餘人等賞賜不一而足。歡意樓前,李煥卿大宴賓客,所有親朋均來參加,盡興而歸。
“相公,真的決定要離開嗎?”
許府的庭院裏,葉蓁溫柔的說道。
“你舍得你的異性王嗎?”
權利的爭鬥,讓他們忘記了最初生活的狀態,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讓他們在廝殺中,獲得永生。
葉蓁悄然的詢問著麵前的許景衡,這個聞天閣的閣主,是否願意放棄這榮華富貴,安然度日。
“我的一品大夫,你呢?”
許景衡輕聲的呢喃著,他跟葉蓁雷同的地方,便是他們根本就不在意那些個功名利祿,在他們的心裏,有比那些權勢地位更為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也想留下享受著恩寵?”
許景衡戲謔著葉蓁,誠然他知道葉蓁並不是這般的人。
“你說呢?”
二人相視一笑望著彼此,在煙花暈染下,二人緊緊的相擁著,有些事情,不需要多加的言語,隻是一個眼神,便可以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這便是愛情。
歡意樓李煥卿跟著大家觥籌交錯著,並沒我許景衡他們的蹤影。
而此刻無論是李煥卿也好,還是祝玄衍,沒有人願意去打破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因為他們知道有情人,耳鬢廝磨的情話,便是如同美酒一樣甘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