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島和西港類似,雖屬於國家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製度卻和內地大不相同,除了賭博合法、一夫多妻這些方麵的不同,還有一點就在於他主張土地私有,人權第一。
澳島賭王私產眾多,在他自己的私人領地當中,隻要他不同意,不管是誰來了都不能踏進他的家裏一步。
最重要的一點在於,因為賭王身份的特殊性,整個賭王家族幾乎是澳島的經濟命脈,所以他們家有個特權——合法持槍。
這就意味著,一旦關晨陽帶人強行闖入,雙方必然會正麵衝突,擦槍走火在所難免,想處理三個被綁架的人還不簡單,撕票或者送走,恐怕還等不到他們找到人,聞璐他們就被‘處理’了。
這件事,真到最後追究起來,過錯會全都落在關晨陽這一方。
“那怎麼辦?”關晨陽是個急脾氣,在部隊磨礪的這幾年已經收斂了不少,但現在也是真的憋不住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難道就這麼等著?”
厲風行說,“得找個理由光明正大的進去。”
眾所周知,賭王大房的兒子早就去世了,所以他們貿貿然拿著景宗綁架聞璐他們的證據找上門,大太太絕對不會承認,隻會說他們可笑。
“能有什麼理由啊?我們跟賭王家一點兒來往都沒有。”
“有,”段桑忽然看了厲風行一眼,心裏出現了一個名字。
他沒急著說,而是等著厲風行。
半晌,厲風行緩緩說出一個名字來,“林毅飛。”
關晨陽一愣。
——
徐甘是晚上才醒的。
阿朱告訴聞璐,因為她情緒過於激動,景宗給她注射了鎮定劑,所以才昏睡了這麼久,這麼長時間水米未進,再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大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聞璐和莉莉婭兩個人都坐在床邊。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先吃東西,別擔心,總有辦法的。”
說著,聞璐將床頭櫃上的粥端起來。
莉莉婭幫忙將徐甘扶起來,在她背後塞了兩個枕頭。
徐甘就著勺子勉強吃了一口粥,看著麵前的聞璐和莉莉婭兩個人,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姐,莉莉婭,真的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們什麼啊?”聞璐抽了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這種事情誰也想不到的,你總不能歸咎到自己一個人身上吧?”
“就是啊,徐,你別多想,”莉莉婭這會兒也平靜下來了,“真要追究起來還是我引狼入室呢,我真是瞎了眼,當初為什麼看上他了?”
聞璐看了莉莉婭一眼,“喲,現在中文學的這麼溜,引狼入室都會用了。”
“那可不咋的,我可是《鹿鳴》的主編。”
“咋的,《鹿鳴》現在的市場是針對東北啊?你說話一口大碴子味兒。”
倆人一唱一和的,仿佛根本不是置身於危險境地似的。
徐甘差點都被逗笑了。
聞璐趁機又喂她吃了好幾口,“當我不知道呢,曼曼都跟我說了,你新招的小助理是個東北人吧,聽說對你有意思,一直在追你。”
“沒有的事,你別聽她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