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發了瘋,用蠻勁廝纏林梔的唇舌。
所有壓抑的、深藏的思念,失去的憤怒……他全都傾注在這個深長的吻裏。
擁吻間,他漸漸壓上她,整個人將她罩住。
曖昧的包廂,纏綿的樂音,逼仄的沙發,他的情感再也抑製不住了。掌心貼上她的腰際微凹的曲線,撕碎她的衣擺。
空氣被他掠奪,她的雙手壓住他作亂的手,卻被傅煦騰空的左手鉗住手腕,壓過頭頂。
身體向上抬,曲線愈發明顯、勾人。
傅煦的呼吸粗重些許,顯得狂躁地推高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攫取高嶺之花。
“傅煦!”好容易得到自由,她顧不上喘勻呼吸,驚叫著阻止他。
男人的頭發刺著她的皮膚,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
結婚以來,他跟她親熱,不是他喝醉了粗暴地占有,就是本能需要交公糧式完成任務。這種裹挾著近乎癡狂的浪潮,讓她感覺被瓣瓣揉碎的激情,從未有過。
他發揮極致,試探著她承受的底線。
在他的大掌之下,她儼然是砧板上的魚肉,任其搓圓捏扁。
沙發上漾開些許暖流,他深深的與她融為一體。
“林梔,你是我的。”
在他低啞的聲線下,她又一次陷入白茫茫的迷霧裏。
哪怕險些變成精神病,哪怕女兒被他囚禁,她的身體還是無法抗拒他的誘惑。
她深藏內心的渴求,隻有他能給。能攀及她靈魂共鳴的,非他不可。
怦怦亂跳的心跳聲再達到極速後,逐漸恢複平穩。
他沒有結束,小狗似的舔著她的耳垂。得到她羞澀的嚶嚀,他滿足輕笑,叼住她的唇瓣,來了個嬉戲纏鬧的吻。
此刻此刻,仿佛在這個包廂,沒有愛恨情仇,隻有為情所動的男女。
但林梔已經清醒。
她回應著她,同時在思考怎麼能救出嘉嘉。
“林梔,你欠我的,還沒還清。”饜足後,傅煦咬著她的鎖骨。
林梔眼裏蒙了霧,低柔地說:“難道不是你對不起我嗎?你知不知道,我未婚先孕,受了多少的罪……”
原本是演戲,想到懷嘉嘉受的冷眼、非議和壓力,她的聲音不自覺帶上哭腔。
老家封閉,她未婚先孕,不僅她,連帶親戚都承受了輿論的壓力。
她是母親拉扯大的,因為她又生了嘉嘉,說的話別提多難聽。母親原本就病弱,多憂思,因為這些事,更是一天天憔悴下去。
林梔決定去S市闖蕩,已經獨自帶嘉嘉有段時間了。
兩邊親戚都多,卻都把她當成恥辱,她四處求人幫忙照看孩子,隻有三嬸可憐她,答應了她。起初三嬸帶孩子的費用,她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後來生活才好起來。
遇見傅煦,她開始期待愛情,以為能迎來新生活。
結果因為傅同生,她所有的希望,都變成了灰敗的絕望。
傅煦心裏煩躁,總覺得她不是演戲。
像是某段記憶缺失了,也許四年前真的是他傷害了她。
突然想到陰魂不散的程摯,他沉下了臉,掐住她的胳膊:“跟我回去。”
“怎麼?”林梔躺著不動,語氣涼薄,“現在不嫌我當裸|替被沈周非禮的視頻四處流傳了?現在不怕我壞了你們傅家的名聲了?現在不把我關進精神病院,逼我吃藥吃成精神病了?難道傅煦你這麼膚淺,睡一次就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