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莫非膽子比以前大了許多。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是萬萬不敢做什麼高調，惹人懷疑的事情的，恨不得變成一個透明人，生怕給別人留下什麼印象。
他從小田村來到春城，就是為了避免讓人把洞天和他聯係在一起。
而時過境遷到了現在，莫非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過街老鼠般擔驚受怕的心態了。
他膨脹了。
他現在有實力，還有許多的修士給他吸引注意力，當他的僚機。
現在的他並不介意讓別人窺到自己的冰山一角。
像之前春城主事猜到他是一個修士什麼的，莫非現在已經毫不在意。
猜到就猜到唄，春城修士不下於數百之數，那主事難道能推測出是他開啟了洞天？
或者說，他能猜到開啟了洞天的人，就藏在這些修士裏麵？
不客氣地說，想要從一個修士的身份猜到莫非的真實身份上去，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辦到。
這就像是一盤狼人殺之中，誰會猜到狼人的身份居然是主持遊戲的主持人？
信息壓根不對稱好不好！
其他人就算知道他是修士，也隻會認為他是進入洞天才成為的修士，而不是認為開啟了洞天的人就是他。
這是他的又一層偽裝。
天色剛剛蒙蒙亮，莫非與丁家兄妹在城門外差別，就騎著一匹馬離開了春城。
騎馬，是他這幾個月來學會的。
與他一起出城的人還有一批拉著牛車的人。
車共兩架，每輛車上兩個人。
看著他們車上拉的貨物，在蒙布之下平平整整，莫非就有點了然了。
他騎到牛車的旁邊看去，“幾位車上拉著的是功法紙？”
也隻有拉功法紙，車子表麵才會這麼平整。
“是的，仙師。”
車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恭敬地回話。
丁向在城裏人盡皆知的大名人。
他們剛剛都看到丁響與莫非送別，能與丁響站一起的必定是修士。
“能借我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
那老漢剛想去掀開自己車上的蒙布，卻發現一張功法紙不知不覺中已經飄到了對方手上。
“仙師法力高強，我們賣的都是真正的功法紙，不是其他那些騙人的貨。”老漢笑了笑。
莫非看著手上記載著《小周天煉氣法》的功法紙，讚許地點了點頭。
就是要這種良心商人多一些，功法在現實的傳播才能更快更好，不然根本不能修煉的盜版功法傳播開來，不僅敗壞仙道的名聲，還阻礙了仙道的傳播。
“這些功法紙，你們要去哪兒賣？”
莫非詢問道。
老漢回答：“仙師，這些功法我們打算拉到四百裏外的許城去，那裏的人更需要我們的功法。”
“許城……”
莫非回想自己的記憶，始終記不得有聽說過這樣一個地方。
好像也不曾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地方。
“怎麼要拉這麼遠？”
“我們也不想啊，實在是春城和其他幾個城市已經漸漸難賣了，再不賣到新的地方去，這些貨就都砸我手裏了。”
老漢有點苦澀，他之前篤定功法紙生意能做，購置了許多白紙在家中，卻沒想到功法紙的風口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