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餐廳,原本的四人小圓桌換到了卡座裏。滿桌各色食物,尤以牛排海鮮等硬菜居多。
劉鐵男熱情的張羅阿卡瓦和兩名黑人小弟多吃點,自己也不忘胡吃海塞,這兩天一直都是五分飽的狀態,晚上又賣藝雜耍的弄了一小時,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賽琳娜坐在一邊,臉上的淚痕未幹,目不轉睛的看著胡子拉碴,愈發顯得滄桑的劉鐵男。
露斯卡和托爾斯有點尷尬的坐在一邊,不知該說什麼。
“你的手怎麼了?”賽琳娜帶著哭腔問道。
劉鐵男正在往嘴裏塞意麵,聽到賽琳娜的問話,嗯嗯啊啊的回答了兩句,但根本聽不清。
“這兩年你去哪了?”賽琳娜又問道。
老劉又嗯嗯啊啊的敷衍,賽琳娜氣極,很不高興的提高音量道:“你能好好說話嗎?”
這突然的一聲高分貝吸引了整個餐廳的目光,托爾斯趕忙起身向周圍的顧客表示歉意,又揮手阻止了要過來的服務員。
阿卡瓦和兩個黑人小弟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滿嘴流油的看著賽琳娜,想繼續吃卻又不敢,有點滑稽的僵在那。
“你們吃你們的!”劉鐵男對著阿卡瓦揮揮手,後者聞言馬上埋頭繼續苦吃。
劉鐵男推開麵前的餐盤,從口袋裏摸出香煙,剛要點燃,露斯卡冷冷的道:“這裏不能抽煙!”
老劉隻好放下煙,看了一眼淚水打轉的賽琳娜,露出微微的一笑:“這些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再告訴你吧!”
“我就要現在聽!”賽琳娜固執的叫道,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這已經是她見到劉鐵男後的第三次落淚了。
這句帶著一點撒嬌意味的話讓現場氣氛頓時尷尬起來,阿卡瓦和兩個黑人保鏢很自覺的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繼續猛吃海喝。
托爾斯的表情十分的尷尬,此時此刻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賽琳娜對著男人的心意了,他有點坐立不安,可就這樣一走了之,他又有點不甘心。托爾斯瞄了劉鐵男兩眼,腦海中接連蹦出幾個詞,不修邊幅、吃香粗魯、手殘腳瘸,以他高帥富的男神形象,輸給這樣的**絲,是誰都不會甘心。
露斯卡也有點坐不住了,以前她雖然不理解姐姐為什麼總是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但好歹劉鐵男曾經在ucla乃至整個美國金融界都留下了一段傳奇,姐姐那種懵懂的愛慕可以原諒。但此刻再見劉鐵男,露斯卡打心裏覺得不能再讓自己親愛的姐姐繼續這樣腦殘的花癡下去了。
拋開他的殘疾不說,就他剛才在街頭雜耍的那種小醜樣,威爾森家族不可能接受他。
有此一想,此刻見到賽琳娜還在那哭哭啼啼的,露斯卡便非常不滿的用手拐輕輕的碰了碰她。
但賽琳娜現在完全是一種忘乎所以的狀態,一心隻有眼前的劉鐵男,根本不理會露斯卡。
露斯卡沒能把沉溺在怨婦情節中不能自拔的姐姐叫回來,心裏十分的生氣,無奈之下隻好瞪著劉鐵男。
劉鐵男擺弄著手裏的煙盒,在和賽琳娜那熾熱而又哀怨的眼神對上之後,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無法麵對這深情款款的目光。
“嗬嗬!”劉鐵男咧嘴笑了笑,瞟到了一邊麵帶不屑的托爾斯,顧左右而言他的道,“這位帥哥是誰,也不介紹給我認識下!”
“他是我姐的男朋友!”露斯卡搶著道。
賽琳娜沒辯解,劉鐵男的逃避讓她很失望。自從當年劉鐵男留下半個曠世之作的金融模型離開了洛杉磯,足足兩年的時間,賽琳娜一直在回憶兩人相識的那些片段。想起很多次她站在ucla圖書館的教室門外,看著劉鐵男在無數的稿紙中努力的姿態和專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