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是我連累你了,不過薛姑娘放心,等木屋的主人回來後,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吳岩癱坐在地上,右手緊緊地捂著腹部,臉色蒼白,整個五官都因為劇烈的疼痛緊皺在了一起。
一路跌跌撞撞逃過來,吳岩的傷口再次往外滲著血,薛婉兒顧不得自己手臂上的擦傷,扶著吳岩靠著石壁坐了下來。
“怕就怕在你朋友找到這裏之前,你就已經流血過多掛掉了。”
薛婉兒的情緒有幾分煩躁,任誰被無辜牽連進這麼一趟昏睡,再好的脾氣也都要被磨沒了。
“對不起,都是我拖累薛姑娘了。”吳岩低著頭,不敢去看薛婉兒的眼睛,明顯陷入自責之中。
見狀,薛婉兒無奈的歎了口氣,語氣也放的軟了一些,“其實也不怪你,是我自己闖進木屋的。算了,我還是先去給你找些水來吧。”
山洞不算很深,偶爾也有光亮從頂部散落下來,視線倒也沒有太大的阻礙。
薛婉兒沒走多久,就發現了一處水窪,麵積不算太大,應當是雨水滴落在此累積形成的。
水也還算清澈,薛婉兒打濕了帕子,舀了水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原路走了回去,重新幫著吳岩清洗了傷口。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前采的草藥都已經丟了,即便薛婉兒有心醫治,眼下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更糟糕的是,吳岩好像有發燒的跡象,薛婉兒隻能不斷用手帕替他降溫。
兩人在山洞中帶了接近有半個時辰的光景,湛盧這才終於帶人趕到。
聽到洞頂傳來的動靜,薛婉兒還以為是那兩個黑衣人追了過來,下意識的便進入防備狀態。
“薛姑娘,你果然在這裏!”
湛盧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欣喜開口,還好他找到了人,不然隻怕自家主子又要罰他了。
湛盧來到洞口,從石頭的縫隙中伸出手,把用來聯絡的煙火放了出去。
“薛姑娘,我已經通知了主子,等主子帶人趕到,我們就可以從這裏出去了。”
地下通道十分狹窄彎曲,但如果從地麵上過來的話,就要快上許多。
雲牧卿在看到空中一閃而逝的火花時,立刻確定了方向,帶著手底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搬開擋在洞口的石頭,把裏麵的人救了出來。
在見到薛婉兒平安無事的站在他麵前時,雲牧卿懸著的那顆心這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瞧著薛婉兒身上的狼狽,雲牧卿本想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但轉念又想到此舉不妥,便也收了這心思,但言語之間也充滿了關懷。
“你還好嗎?”
見又是雲牧卿救了自己,薛婉兒心情有些複雜,明明就是想要敬而遠之的,可就像是命運在故意捉弄一般,還是跟他糾纏不清。
“我很好,多謝雲大人出手搭救。”薛婉兒的胳膊上有單刷哦磨破的地方,再加上頭發有些散亂,灰頭土臉的樣子實在算不上好。
雲牧卿也不說破,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把視線望向了吳岩那邊,開口詢問道:“這位是?”
不待薛婉兒開口,一旁的湛盧已經搶過了話頭:“主子,看樣子他傷的還挺嚴重的,我剛才已經給他上了藥,但他還是高燒不退,隻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