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好人這種事情,薛婉兒是不會去做的。既然收留了他們三個在家裏住下來,那這規矩自然也是要事先立下來的。
她曾經也學了那麼點兒心理學,一些簡單的禦人之道還是會些皮毛的。
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兒這種套路,雖然簡單常見,但也是十分實用的。
“如此,你們可懂?”
對上薛婉兒掃過來的視線,三人紛紛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就連一向不老實的辛牢也顯得格外鄭重。
“那就好。”
薛婉兒微微揚了揚嘴角兒。
接下來則輪到了阿七和山一兩個。
“婉兒姐,你,你看我幹嘛?我保證很乖巧的。”
“是啊,婉兒姐,我自從跟了你們,可沒有再敢壞事兒了。”
明明薛婉兒笑的很溫柔,可阿七和山一兩個,這心裏卻是止不住的慌張。
“我們醫館呢,可不養閑人,如果你們兩個想要繼續住下去的話,是不是該……”
薛婉兒抑揚頓挫的語調兒,十分好聽。
後麵那兩個字不用她說出口,阿七和山一就已經明白了。
“對,對,我們肯定不白住的。”
“沒錯,這租金還是要交的。”
阿七和山一兩個一唱一和,至於這租金該交多少,都還等著薛婉兒開口呢。
見兩人還算懂事兒,薛婉兒笑眯眯的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大家也都是朋友,所以我也就不多收你們的,隻是走個過場意思意思而已,這一個月呢也就收你們十文錢,兩個人總共也就二十文而已。”
阿七在碼頭也算有了份工作,現在雖然各行各業都不太景氣,但每天多少也還是能掙個七八文,一個月十文錢的租金,的確算是走個過場了。
畢竟除了住宿,他們也是要在家裏吃飯的。
薛婉兒也的確沒多要。
“那我們呢?婉兒姐,你怎麼沒收我跟我姐的錢啊?”
會不會是因為他們的關係不一樣?
穆一燃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迫不及待的追問著。
“唔,你每天不是都在給我爹打下手嗎?所以你跟小芸兩個人的租金,就直接拿工錢抵了啊。”
薛婉兒回答的理所當然。
穆一燃卻有些垂頭喪氣。
“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那吃了這頓飯,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能有這麼多人一起,薛婉兒打心眼兒裏開心。
第二天一大早,穆小芸最先起床,便敲鑼打鼓強行把其他幾人全部叫了起來,就連薛明都沒逃過。
“練武呢,最重要的就是要打好基礎,你們都給我好好練著,否則若是以後出去被人給打了,可別說是我穆小芸教出來的。”
穆小芸手裏的鞭子,到了薛明麵前,立馬就收到了背後。
“伯父,我教給您的這套拳法,強身健體很有效果的,您要是哪兒有不懂的,我可以再給您示範一遍。”
薛婉兒一開始也是被動加入的,但沒過幾天就成了主動早起的一員。
要想把生意做大做好,有一個好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阿七和山一負責去外頭找了幾個木匠回來,商量好價錢之後,便在院子裏又蓋了三間木屋。
辛牢和嶽童兩人一間,楚蘭和穆小芸一人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