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齊雨熙表示很無奈,這要是往常,別說是七八十兩銀子了,就算是七八百兩銀子她也不帶眨眼的,兩番對比下她這心裏又有點兒堵得慌了。

正當薛婉兒打算改日再來時,卻意外看到了一家酒館兒,門口掛著的牌子上卻寫著‘低價出售’四個大字。

薛婉兒抱著再試試看的想法走了進去。

“姑娘,你可是來看房子的?”聽到有人進來,正躲在櫃台後麵打著瞌睡的掌櫃猛然驚醒,揉了揉眼睛小跑出來熱絡的同幾人打著招呼。

薛婉兒並沒有給出肯定回答,隻是問道:“敢問你可是這兒掌櫃的?”

“是,是,這酒館兒的確是我的,隻是奈何我要舉家搬遷,無暇顧及,所以才想著把這小酒館兒給賣出去,姑娘可有意,我先帶幾位四處看看?”

掌櫃的笑眯眯的搓著手,帶著三人把裏外上下看了一遍。

“姑娘,我這兒的地段可是好的很,每日經過酒館兒門前的人大把大把的,姑娘若是把這酒館兒給盤下來,那絕對是明智之舉啊。”

“姑娘,我看你也夠誠心,要不這樣吧,我給你這個數兒,你瞧怎麼樣?”說著,掌櫃的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八。

薛婉兒神色淡了下來,“八十兩?掌櫃的要價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些,莫不是以為我當真什麼都不懂?”

“你這酒櫃上的灰都已經這麼厚了,少說也得有半個月沒人來你這兒喝過酒了吧?就這地段兒,也算得上好?”

說實話,薛婉兒對這間酒館兒還的確挺滿意的,但是這掌櫃的明顯不老實。

“就是,這好端端的為什麼沒人上你這兒喝酒啊?要我說,你根本就是酒館兒開不下去了所以才要搬走,想讓我們替你接手這個爛攤子,門都沒有!”

齊雨熙懟完之後,拉著薛婉兒就要離開,掌櫃的急忙攔了上去。

這麼久了好不容易等來了個冤大頭,他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了。

“姑娘,姑娘,你要是嫌貴咱們還可以好好商量不是,先別急著走啊。你瞧瞧我這酒館兒,樓上樓下一應擺設全都齊全,還有那些酒,我也都留給你,你要是盤下來完全可以直接開張啊。”

掌櫃的哪裏還敢繼續糊弄,為了穩住薛婉兒,連忙把店裏的其他東西也一並搭了進去。

“姑娘聰慧,我也就不瞞著姑娘了,這酒館兒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可我根本就不會釀酒,所以也就沒人願意再來了。要不你看這樣,我這裏所有的東西再加上酒館兒的地契,七十兩,七十兩你覺著怎麼樣?”

薛婉兒卻是淡然開口道:“四十兩,再多的我也拿不出來了。”

“那,好吧,四十兩就四十兩。”掌櫃的一跺腳一咬牙,仿佛吃了多大委屈一樣,可手上卻是麻利的把地契掏了出來,恨不得立刻把這燙手山芋給扔出去。

薛婉兒一愣,立馬察覺出這裏頭的貓膩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