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馮家和李家祖上也算是姻親關係,馮家主要經營茶莊生意,而李家的刺繡則極為亮眼。
當年馮家輝煌時曾做到了皇商,專門負責皇室的茶葉供應,但後來卻因馮家上一任掌權人突然過世而落寞了。
而同時,李家的刺繡突然發力,被宮裏的貴人看上,成為了皇商的得力人選。
按照規定,一個縣城內隻允許有一個皇商,在新的競爭中,馮家不敵李家,導致這皇商的名號落到了李家的手裏。
如此一來,這馮李兩家的梁子算是結了下來,尤其是馮家大小姐馮悅瀾和李家大小姐李茜兩人,更是明爭暗鬥勢要比出個高下才行。
“對了,婉兒姐,你還記得酒館兒旁邊的那兩家店嗎?那家胭脂鋪就是馮悅瀾開的,而成衣鋪是李茜開的,我估計她們兩人都想要把酒館兒搶回來擴充自己的地盤兒打壓對方,那掌櫃的又惹不起這兩人,所以才這麼急著把酒館兒轉讓出去。”不得不說,齊雨熙雖然平時不怎麼愛動腦子,但一遇上生意上的事兒卻也很是靈光。
得知其中緣由後,薛婉兒便開始對症下藥,想著解決辦法。兩天的時間,她不是埋頭在紙上畫著什麼,就是在搗鼓一些花瓣之類的。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到了約定好的日子,薛婉兒便帶著嶽童去了酒館兒,而齊雨熙則提前一步,拿著薛婉兒給她的東西,負責搞定馮悅瀾和李茜兩個。
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從源頭上阻斷問題。
齊雨熙按照薛婉兒的話,先去了馮悅瀾的胭脂鋪把一盒胭脂交給了馮悅瀾,隨後又去了李茜的成衣鋪,把一張畫稿交給了對方。
同時,薛婉兒那邊也同酒館兒掌櫃提出了新的條件。
“我仔細想了一下,你這酒館兒我最多隻能出三十兩。”
掌櫃的立馬就慌了,語氣也有些不樂意,“薛姑娘,咱之前不是說好的四十兩嗎?我這已經是能給你的最低價格了,姑娘總不能讓我做賠本的買賣吧。”
薛婉兒倒也不急,胸有成竹的淺笑開口道:“掌櫃的,這酒館兒具體是怎麼個價,相信你我也都心知肚明。你也應該清楚,現在除了我之外,是沒有人敢跟馮家或者李家做對的。最終不管是哪家收購了你的酒館兒,給出的銀子可都超不過二十兩。我願意給你三十兩的價格,你也算不上吃虧,不是嗎?”
她既然敢壓價,那就一定有絕對的把握。
不過薛婉兒也沒有把路堵得太死,她雖然也可以喊出二十兩的價格,但如此一來掌櫃的就會分文不賺,無疑也是得罪了人。
薛婉兒也不是那種隻顧蠅頭小利的人,既然想要把生意做大,那眼光就一定要放的更加長遠。更何況,三十兩的銀子能買下這麼一間地段兒不錯的酒館兒,已經大大超乎薛婉兒心中的期望了。
聞言,掌櫃的不由苦笑一聲,道:“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薛姑娘,那行吧,三十兩就三十兩,姑娘隻要能給出現銀,那這地契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