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威脅,薛婉兒倒要看看,誰手裏的籌碼更厲害。

這時,一旁的吳岩也跟著幫腔道:“周老爺子,按您的話,這應該算是私設公堂了吧,並且還涉及故意殺人,按照我大慶律法,故意殺人卻並未致死者,按照殺人罪同論。本官就不信了,那兩個小廝若是沒有他人的命令,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放火殺人不成?”

這話一出,周老爺子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吳大人,你……”

不是說好不以知府的身份插手這件事情的嗎?

周老爺子氣憤吳岩的變卦,吳岩卻是理所當然的開口道:“本官之前的確說過,隻是以朋友的十分來接薛姑娘回家,但現在柴房失火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本官身為惠縣知府,如此大案在眼前,又豈能坐視不管?”

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此時吳岩的立場。

薛婉兒朝吳岩投去感謝的眼神。

瞧著兩人的互動,周老爺子卻是氣的不行,但此事的確是他周家理虧,更何況周佳君的性命還掌握在薛婉兒的手裏,周老爺子即便再不情願,也隻能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來。

“到底是誰,竟然敢背著我把薛姑娘給扣下來了?”周老爺子這話說的倒也巧妙,這樣不管接下來查到誰的頭上,他都可以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而事實上,周老爺子也自覺冤枉的很,因為他對薛婉兒被關柴房以及有人縱火一事的確不知情。

之前還不斷找薛婉兒麻煩的周敏兒,聽了這話,一改常態,低著頭躲避著對方的視線,偷摸摸的想要趁人不備逃走。

薛婉兒一直都在盯著她的小動作,又豈會如她所願。

“不瞞周老爺,把我抓到柴房關起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周敏兒周小姐,至於縱火之人是不是她,隻要把剛才那兩個小廝帶上來,仔細詢問之後便可知曉。”

既然對方想要跟她裝糊塗,那薛婉兒索性主動把周敏兒給挑了出來,而這個時機也剛剛好。

話是周老爺子放出來的,如今薛婉兒這個當事人親自指證周敏兒,即便他再想要偏袒,那也要掂量掂量輕重。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放火,說不定這火就是你自己放的,然後故意來陷害我呢?”

見自己的名字被點到,周敏兒頓時就急了,她本又想動手動腳的,可食指上傳來的疼痛,卻又讓她後怕的往後退了半步。

反正她打死不承認火是她放的,他們又沒有證據,看她能拿自己怎麼樣,周敏兒心中如是想著。

卻不想薛婉兒早就已經料到了她會如此,嘴角兒揚起一抹姣好的弧度,聲音清脆,“周小姐這是不打算承認縱火了?那看來這玉佩的主人也另有其人了?”

說著,薛婉兒手中揚起一塊玉佩,玉佩上麵正刻著一個周字。

“這……”周敏兒急忙朝自己腰間摸去,卻摸了個空,腦袋一熱立馬揚著下巴得瑟道:“好你個薛婉兒,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偷了我的玉佩。”

“爺爺,她就是個小偷,所以我才把她關在柴房的。”周敏兒立刻想到了借口替自己開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