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香妃娘娘落水了,快來人啊!”
場麵頓時慌作一團,跟在後麵的太監婢女急急跳入水中救人,至於薛婉兒則被徹底涼在了一旁。
薛婉兒被人推到在地上,在落地時手掌磕在地上擦破了皮,細碎的疼痛傳來,薛婉兒咬著嘴角兒沒有聲張,臉上劃過一瞬間的慌亂,隨後迅速鎮定下來想要站起來。
隻是在手指觸碰到地麵時,她發覺手指上好似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油膩膩的,十分難受。
許是醫者的習慣使然,薛婉兒把手指放在鼻尖兒聞了聞,稍稍有些刺鼻,像是煤油的味道。
難不成是有人故意在橋上灑了油,想要害人?
熟悉各種宮鬥套路的薛婉兒,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這絕對不像是一場意外。
還有剛才,她明明察覺到是身後有人故意推了她一把,她才會沒站穩跌倒,撞了香妃一下。
再加上橋麵上被人灑了煤油的緣故,香妃這才無法幸免整個人跌了下去。
薛婉兒很快就在腦海裏複原了這一場算計,隻是一時卻有些摸不準對方這麼做,到底是衝著她來的還是衝著香妃?
這蓮花池雖然並不算很深,但落水的人畢竟是香妃娘娘,萬一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跟著陪葬。
是以無人敢耽誤救人,幾個太監撲通撲通跳下水,很快就把香妃從池子裏撈了上來。
雖說已經六月初,可香妃娘娘渾身都已經濕透,偶爾有微風吹來,還是讓她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寒顫。
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不遠處涼亭的皇後和舒貴妃,一堆人浩浩蕩蕩的朝這邊走來。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香妃送回去傳太醫。”
呂素眉頭微皺,急忙吩咐人把香妃送回了她的寢殿。
“皇後娘娘,還是讓我來給香妃娘娘看診吧?”
從太醫院傳喚太醫來此,少說也要耽擱一刻鍾的時間,萬一香妃出了什麼意外,薛婉兒可擔待不起,所以這才主動自薦。
“你?嗬,這好端端的,香妃又如何會突然落水,莫不是你在暗中謀害吧?”
舒貴妃的一句話,就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薛婉兒的身上。
而隨著她話音剛落,就立即有婢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的控訴道:“回稟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奴婢是香妃娘娘的婢女,剛才就跟在薛姑娘身後,奴婢瞧得真真兒的,就是薛婉兒動手把我家娘娘給推進池子裏的,還望兩位娘娘替我家主子做主啊。”
這話一出,薛婉兒眉頭微皺,緊跟著就跪了下來,爭辯道:“皇後娘娘,事發之時,是有人在身後故意推了我一把,這才不小心撞到了香妃娘娘,但香妃娘娘落水的真正原因,是有人在橋上灑了煤油,上麵的痕跡還在,皇後娘娘大可派人檢查,足以證明草民並沒有撒謊。”
她也不是那種任人汙蔑而不還手之人。
聽了薛婉兒的話,皇後一個眼神示意,青兒很快就親自越過眾人,來到橋麵上蹲下身用指尖兒摩挲著,果然發現上麵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