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一籌莫展時,雲牧卿上前從背後將她輕輕摟住,將下巴靠在了她的肩上,“到底還是我輸了,到底我對你還是忍不下這份心思……”
“這共生蠱,我原本一開始就打算告訴你,可怕你憂心,便一直沒說得出口。如今,你要離我而去,直接告訴你也未嚐不可。”
雲牧卿的擁抱向來最為溫暖,薛婉兒時常都會因為貪戀這個擁抱而無法自拔。.
隻是現在,他的這一抱卻讓她再也體會不到曾經的感覺,反而是讓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雲牧卿,你先放手行嗎。”另一隻手受傷讓她無力將她主動推開。
然而雲牧卿不為所動,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或許,這共生蠱就是將你我綁定在一起的緣分。”
這句話更讓薛婉兒覺得毛骨悚然,她突然身體打了個冷顫,從他的懷裏脫離了出來。
“雲牧卿,你是瘋了嗎?”
薛婉兒眸中盛滿了難以置信,“不論什麼蠱,都會一點一點散發蠱毒,侵蝕人的五髒六腑,直至潰爛暴血而亡的!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同我講什麼緣分?!”
“是!我是瘋了!從你對我這般態度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雲牧卿再次衝著薛婉兒勃然大怒的夠道:“我幾乎每天可否在責怪我自己,也怪我當初為何不早日告訴你真相!我現在想方設法的找借口將你留在我身邊,我這麼做究竟為的是什麼,還需要我言明嗎?”
“不需要,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薛婉兒突然也來了火氣,怒然衝他一斥,立即就往殿外走去,臨走之際,又頓下了步子,稍稍平靜的丟給他一句:“蠱蟲之事,我定會想辦法盡快解決,皇上,你且安心的養傷吧。”
就在她步履匆匆的離開寢殿時,湛盧則恰好與她對撞而過。
見薛婉兒臉色極差,又加上自己有要事稟報,湛盧也隻是困惑的將薛婉兒目送到門口,便急急忙忙的進了寢殿去。
雲牧卿坐於書案前,兩眼放空望著窗外,手上的毛筆滴下的墨汁已然將年前的宣紙給染髒。
不用猜,皇上又是與那薛婉兒吵了一架。
湛盧抽吸一歎,小心翼翼的走至桌案前向雲牧卿行了一禮:“皇上,方才您在禦花園受傷,果然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雲牧卿聞言,方才抽回了思緒,“那人呢?”
湛盧無奈而尷尬地抿了抿唇,拱手道:“卑職無能,未能抓到凶手其人。但卻撿到了這個。”
湛盧將一塊了黑色嵌金的令牌交到了雲牧卿手上。
雲牧卿將這令牌用拇指輕輕摩挲了一番,翻過來看了一眼背麵,上麵刻有西戎的國章,還有一個西戎文字,翻譯過來便是“納”字。
倫納。
見雲牧卿若有所思,湛盧也鬥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皇上,您說這會不會可是倫納的部下……”
他未說得完全,可意思已經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