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微在旁眼圈發紅,卻又無能為力。
皇後這才勉強滿意,看一旁的宋知微臉色很是難看,隱隱發怒的模樣,皇後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沈岸。
“岸兒,你這般可要嚇到知微了。”皇後輕拍了一下宋知微的手,笑意不達眼底,“知微,本宮得了一壺上好的梨花春,你可要嚐嚐!”
說是這樣說,可傻子都知道,皇後這般情況賜酒定然不是什麼普通的酒!沈岸緊攥著拳,自然明白她要做什麼。
一位老嬤嬤端上酒,遞在宋知微跟前,不知皇後在酒裏做了什麼手腳,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酒裏一定有東西。
旋即,卻是沈岸一把拿過酒杯,捏住宋知霜的嘴就往下灌酒。
宋知霜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沈岸。
可她再怎麼看,都再也見不到他一如當年般的柔情。
這些年,竟真是自己愛錯了人!
他果真愛自己姐姐,明知皇後賜的酒裏有東西,卻舍不得讓姐姐喝,而是公然忤逆皇後的意思,給她灌下了。
真是諷刺的很!
“來人!送知微小姐回府!”沈岸一把甩開宋知霜厲聲令道,不給旁人任何開口的機會,“將宋知霜關回房,不許任何人探訪!”
一旁的手下聞言立刻帶走了兩人。
皇後的眼神一暗,語氣卻很是不善:“岸兒,你為了保護宋知微,倒是費盡了心思了。可你這樣對她妹妹,就不怕她恨你?”
沈岸麵色一沉,隻是行禮道:“兒臣,恭送母後!”
這道逐客令下的毫不留情,皇後隻是冷笑一聲:“卻不知你能護她到幾時!”
沈岸沒有答話,看著皇後離去的背影,他眼裏卻是又恨又痛。
分明是親母子,可他卻從未在皇後身上體會到一點母親帶來的溫暖。
而被灌下那杯酒的宋知霜此時卻蜷縮在床上,她的臉上泛起一層不正常的紅暈,眼神開始有些迷離。
她死死的咬著唇,疼痛使她還存有一些理智。
堂堂一國之母,竟然做這種不入流的事情!
宋知霜隻感覺自己現在渾身發燙,眼見天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因為藥力得不到緩解,她的嘴角已有鮮血溢出,若是再這般熬下去,隻怕她的死相會很難看。皇後還當真是出手狠辣啊!
恍然間,窗邊似有動靜傳來。
已經入夜,她瞧不清來人是誰,卻知是個男子。
“霜兒!”緊接著,她便無力地落在一個溫熱的懷裏,那聲音和氣味,她再熟悉不過。是沈岸!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心頭火幾乎將她焚滅。
旋即,渾身一涼,衣衫已被剝落。
沈岸的聲音有些嘶啞:“霜兒……”
一個深深的吻混著她嘴裏的血腥味落下,沈岸的動作很是輕柔,讓宋知霜有些恍然。
曾經那個愛著她的沈岸,仿佛回來了。
夜風微涼,屋外的月亮落在水裏,與水光融成了一體,將夜晚照得有些曖昧……
第二天,外麵的天色還算明朗,宋知霜愣愣的睜了眼,渾身還是酸疼。
若不是身體上的疼痛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個夢般。
想到沈岸,她的眼神很是複雜,突然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他了。
懶懶梳妝了一番,宋知霜的心情還算不錯,隻是渾身還是提不起勁來。
“本宮今日可是特意請了旨來瞧瞧,畢竟是勇毅侯的女兒,剛嫁過來沒幾天,就在你府裏出了事,還是該妥善處理。”
聽著外麵的聲音,似是皇後來了,雖然不齒皇後為人,但始終君臣有別。宋知霜隻得起身開門出去相迎。
看宋知霜完好無損地站在跟前,皇後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訝:“飲了醉花陰若是無人解毒必死無疑!你怎麼還能站在這裏?”
這話雖是問的宋知霜,但皇後的眼神卻幽暗的飄向了一旁的沈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