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傻瓜恨恨地想,可是,怎樣才能洗刷自己的罪名呢?
傻瓜開始梳理著自己來客棧後的方方麵麵的事情,試圖能從裏麵尋找到一個突破點。
想了一晚上,傻瓜沒想到一個好辦法,隻是想到一個疑點,那就是為什麼客棧的客人都因為迷藥所害,酣睡不醒,但是客棧的夥計們都能夠清醒過來下了床呢?並且牛掌櫃與杜老爺都在牛掌櫃的房間裏,根本就不像迷藥迷倒過,自己敲了一會門,牛掌櫃就給自己開了門,這是為什麼呢?當然,這點疑點並不能洗脫自己的罪名,現在唯一有可能洗刷罪名的辦法就是高在望老爺上堂來作證,證明案發之時自己不在現場,但高老爺上堂作證很有可能就會說出自己把他藏匿在唐婉兒住處的事,要是再宣唐婉兒上堂作證,那就會把唐婉兒害了,不就成了自投羅網了嗎?
傻瓜的心矛盾著,一麵希望高老爺能上堂作證,一麵又害怕他上堂作證,那就成了救了自己,害了唐婉兒。
糾結中,到了天明。
衙役來押傻瓜上堂,傻瓜已經被折磨的不敢走路了,兩個衙役隻好一邊一個,拖著他上大堂。
“威——武——”衙役喊得震天響。
啪!驚堂木一拍。“方圓,今天你可知罪?”
“我無罪,大人,我是冤枉的。”傻瓜被衙役丟在地上,命令他跪好了。
“還要喊冤,難道你想了一晚上還沒有想明白嗎?老老實實地交代了還可以免遭些皮肉之苦,若不然,今天定將你打的體無完膚,本府堅信,重刑之下必有實話!你招,還是不招?”蘇知府鼠目一瞪。
“大人,此案有疑點。”傻瓜大聲喊道。
“嗯?疑點?說來聽聽,本府給你充分辯解的權利,說吧。”蘇知府說完嘿嘿一笑,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花道道。
“大人,案發之夜,客棧裏所有的客人都在昏睡不醒,為何客棧裏所有的夥計還有牛掌櫃都清醒?為何客棧的大掌櫃杜老爺深夜還在客棧?平時杜老爺晚上從來不在客棧過夜的。難道這些不可疑嗎?”傻瓜說。
“哦?”蘇知府想了想,“客棧的夥計們昨天不是說了嘛,都睡得很沉,這些在案發當日的晚上已經做了筆錄了,都睡得很沉不就說明和平時不一樣嗎,那就有可能也是受迷藥的影響啊,不然怎麼都說睡得很沉呢?這也算不得疑點吧?”
“大人,假設賊人要作案,他肯定是不願意有人清醒,一定會把迷藥的分量備足了,讓所有的人都昏睡不醒的,這是其一,第二就是大掌櫃的為什麼深夜會在客棧裏呢?”傻瓜說。
“哦,大掌櫃的深夜在客棧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蘇知府皺了眉頭。
“大人,我懷疑是客棧下的毒手,為了奪取客人的兩廂財物!”傻瓜高聲說道。
“啊?”蘇知府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客棧下毒手?”
“是,大人,客棧裏的人下毒手,屍首最容易處理掉,也最有條件處理,這也可以理解為什麼客棧裏的人都是清醒的,而客人都是昏睡不醒的原因了。”
蘇知府想了半響,坐下,“荒唐,荒唐,方圓,你這是異想天開的想法罷了,還是狡辯。你說大掌櫃的是說杜成仁吧?”
傻瓜點了點頭。
“案發之夜,本府就在現場,杜成仁跟本就沒在客棧裏,你這完全是捏造事實,妄圖推脫自己的罪行。”蘇知府怒道。“大人,方圓發誓親眼所見。”傻瓜說道。
“嘿嘿,既是你親眼所見,那就宣牛掌櫃,杜掌櫃到堂質證。暫且中止審理。”蘇知府命令派人去找牛掌櫃和杜掌櫃,自己退堂喝茶去了。
杜老爺來了他也不會承認的,傻瓜趴在堂上,無助的想著。
半個時辰後升堂繼續審理。
“杜大掌櫃的,方圓說你在杜家客棧案發之夜在牛掌櫃的房間裏坐著,可有此事?”蘇知府發文。
“沒有此事,蘇大人,當晚我在家中早早的就睡了,有家人可以作證,說我待在客棧裏,這完全是捏造事實。”杜老爺氣憤的說著,回頭望著方圓,“方圓,我一直覺得你挺老實的一個人,沒有想到你既然是一個小人,一個殺人犯,竟然還想汙蔑於我,你是何居心?難道你想把這件事推到我身上來嗎?你以為知府大人是昏庸之輩嗎?你幾句話豈可蒙騙知府大人?”
“嗯,嗯。”蘇知府自得的點點頭。
“蘇大人。案發當晚,我們杜老爺確實不在客棧,我用良心保證。”牛掌櫃的在一邊說道。
“方圓,你還有什麼話說?”蘇知府一拍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