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有什麼話就在這說!”梁少康酒勁兒上來了,一把將王子玉拽了過去,冷眼的看著曹力,“說吧!”
老在夜場混的人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一看二少這狀態就是喝多了,這個時候他哪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盛俊男求情,萬一弄巧成拙了,反而不好收場。
“工作上的一點兒小事兒,以後再說吧,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曹力說完便逃了出去。
從樓上下來看見東子,曹力心裏直突突,隻求今晚別出什麼事才好。
昏暗的包間裏,幾個寡男人玩著篩子喝著酒,謝謹仁和許家豪偶爾講兩葷段子,倒是也不冷場。
隻是謝謹仁不停的看著手表,弄得許家豪都興奮了,倒想看看是何方神聖勾了謝謹仁的魂。
還差十分鍾到十點半,轟的一聲,盛俊男的機車停在了酒吧的後門口。取下安全帽,頭發有些淩亂,簡單整理了一下,對著鏡子補了個妝,從車上拿出一瓶新的礦泉水,擰開猛喝了幾口。
這是盛俊男一直以來的習慣,她從來不喝酒吧裏的酒水,每次來都帶兩瓶礦泉水,上台前開一瓶,下台開一瓶,不是自己親自打開瓶蓋的水她絕對不喝。
大廳的燈光暗了下來,盛俊男緩緩的走上了舞台。
寶藍色的雪紡襯衣,窩在一條淺白色的直筒牛仔褲裏,配上一雙小白鞋,渾身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東子看到俊男上台表演了,帶著幾個安保圍在了舞台周圍,防止有人借酒鬧事騷擾台上歌手的表演。
動聽的鋼琴聲緩緩響起,站在聚光燈下的俊男閉眼聆聽著,一首溫嵐的《傻瓜》是今夜俊男演繹的第一首歌曲。
傻瓜,我們都一樣
被愛情傷了又傷
相信這個他不一樣
卻又再一次受傷
······
或許是盛俊男的聲線太好聽,或許是她演繹的太動情,又或許是梁少康真的喝多了,竟然唱的他想哭。
許家豪說;“長相甜美,穿著保守,也算是酒吧裏的一股清流了!”這是許家豪對盛俊男的第一評價,他拍了拍謝謹仁的肩膀誇讚道;“這次的眼光不錯!”
謝謹仁得意道;“我的眼光從來沒差過,等著!”
等了一晚上終於等到人了,謝謹仁哪裏還坐的住,起身和幾位打了聲招呼便下了樓。
丁瑞說;“我去看著他,今晚都喝的不少。”
王子玉不屑道;“我的地盤能出什麼事?”
丁瑞一聽也是,隨即又退了回來,繼續喝酒。
誰知道還真出事了,謝謹仁到大廳就直奔舞台而去,眼看就快要到舞台了,卻被東子攔了下來。
“讓開!”
東子不動聲色,禮貌的回道;“不好意思先生,台上正在表演,請在一旁欣賞,別影響演出。”
謝謹仁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還是在自己兄弟的酒吧裏,謝謹仁都快氣笑了,難道是自己太久沒出來活動了,已經沒有江湖地位的嗎?誰他媽都敢上來攔。
他用力的朝東子撞了一下,誰知道對方這裏強,就像一堵牆,肩膀被撞的生疼,眼前的人卻紋絲不動。
“練家子?這身肌肉不錯啊!”謝謹仁嬉皮笑臉的誇讚道。
東子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謝謹仁,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一手背在背後,一手抵在謝謹仁的胸前。
他身高一米八左右,比謝謹仁稍微矮一點點,但是身材魁梧,練過自由搏擊和跆拳道,一米八的身材氣場至少兩米八。
謝謹仁依然保持著迷人的微笑,抬頭看了看樓上包間的位置,三個兄弟都端著酒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這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不得被那幾個貨笑話死,為了麵子他也不能空手而歸。
“我和盛俊男是朋友,今天專門來捧場她場的,我不打擾她表演,等她唱完,我說兩句話就走!”
謝謹仁低頭在東子耳邊小聲的商量到,就差沒說,兄弟我朋友都在樓上看著呢,能不能給我個麵子。
可是在東子這裏,除了盛俊男什麼都好商量,“她不是你朋友!”東子十分不客氣的回道。
見油鹽不進,謝謹仁徹底火了,一拳朝東子甩了過去;“我他媽給你臉了!”
東子早有防備,對於這樣耍酒瘋鬧事的客人,酒吧每天晚上基本都會遇到,太平常不過了。他身子微蹲了一下,輕鬆躲過了謝謹仁的拳頭。
一拳沒打到,謝謹仁更是火大,隨手拿起旁邊桌上的啤酒瓶就朝東子砸了過去。
啊!見打起來了,大廳裏尖叫了起來,四周的安保都圍了過來,把炸了毛的謝謹仁強行拉開。
東子全程沒有動手,在自己人身沒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們一般是不會和客人動手的,對於東子來說,謝謹仁這身手顯然還傷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