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謝謹仁和許家豪扶著坐了起來,他才不急不慢的出了包間。二樓的巷子裏打成了一團,一群大男人幾乎都穿著黑色的衣褲,人群中那抹藍便顯得格外耀眼。
盛俊男手持玻璃瓶,混在一群男人中間,眼神淩厲沒有絲毫的畏懼,她身手敏捷,出拳幹淨利落,王子玉看到她的時候,她正一腳踹到對方的膝蓋上,那人吃痛彎下腰來,隻見她一把抓住那人的頭發往下一磕,膝蓋用力一頂,直接頂在了對方的鼻梁骨上,鮮血直流。
“阿天!住手!”王子玉趕緊製止道。
此時阿天正和東子打的難舍難分,一聽到王子玉的聲音,雖然很不情願,還是收了手。
王子玉看著盛俊男,頭發淩亂,襯衣還有半邊紮在牛仔褲裏,手臂上有血,應該也受了傷。
“讓他們走!”
“憑什麼!”阿天氣不過,他們是二少叫過來的,而且自己帶來的十多個兄弟都不同程度受了傷,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王子玉上前拍了拍阿天的肩膀,安撫道;“這事是謝謹仁先挑起的,二少那裏我去說。”然後轉身對東子說道;“你們走吧!”
東子二話沒說,拉著盛俊男的手便下了樓。
曹力見東子二人終於走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上前對阿天說道;“天哥,我去給兄弟們開個包間,既然來了,喝點兒再走。”
阿天沒有出聲,一張臉冷的都快結冰了。
東子二人剛走,梁少康就回來了。他隻是到附近的醫院簡單包紮了一下,還好傷口不深,也不需要縫針,不過為了止血包紮,頭發剃掉了一塊兒,後腦勺貼著一塊紗布,十分搞笑。
上樓看見阿天和那一群垂頭喪氣的兄弟,包間裏謝謹仁和許家豪也半躺在沙發上要死不活的,唯獨不見東子和盛俊男的身影,梁少康怒問道;“人呢?”
“走了!”阿天話不多,簡單的回了兩個字。
梁少康氣笑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帶了一群人過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人走了?”
王子玉解圍道;“少康,是我讓他們走的!”
“你他媽······”
王子玉勸道;“少康,你先冷靜點兒,原本就是一件小事,結果鬧這麼大,沒必要!阿天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再鬧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梁少康冷笑了兩聲,“我怕出人命?我叫阿天過來就沒有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
一旁的曹力聽到這話,嚇出一身冷汗,還好東子他們走了,王子玉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少康,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你剛回國,老爺子的壽宴沒兩天了,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本來就是我們有錯在先,要不是謹仁糾纏盛俊男,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先動手的也是我們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我們就白挨了一頓揍唄?”
“他們也傷的不輕,那個叫東子的都吐血了,盛俊男也受了傷!”王子玉故意把對方說的很嚴重,好讓這祖宗氣順一點。
一聽到盛俊男也受了傷,謝謹仁也顧不得疼了,吃力的坐起來問道;“她傷哪了?”
梁少康氣不打一處來,朝謝謹仁大吼道;“你現在還惦記呢,這麼虎的女人你駕馭得了嗎?你知不知道她揮杆的時候有多狠!”
謝謹仁揉了揉隱隱發痛的肚子,心想我怎麼會不知道,現在身上的白體恤上還留著她的腳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