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真去了醫生辦公室,確認俊男肺上沒問題後才放了心,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電話又響了,還是哪個號碼。
“喂!”
“我是王子玉!”通過兩次電話,東子對這個聲音已經很熟悉了。
“有什麼事嗎?”東子語氣有點冷,明顯氣還沒有順。
王子玉頓了一下問道;“盛俊男沒事吧?”
東子簡單的回答道;“在醫院!”
王子玉一聽盛俊男住院了,撇了一眼身邊的梁少康,繼續問道;“在哪家醫院,我們過來看看。”
“不用了!”東子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然後拉黑,動作幹淨利落。
有什麼好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
見王子玉掛了電話,謝謹仁焦急的問道;“俊男住院了?”又懊惱的看了梁少康一眼;“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梁少康張開那張涼薄的唇回道;“一沒殺人拋屍,二沒逼良為娼,隻是帶她兜了個風而已。”
“那她怎麼會住院?”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碰瓷呢?”
“哎!”謝謹仁深深的歎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好好的一姑娘被我折磨成這個樣子。”
梁少康嗤笑了兩聲;“你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謝謹仁爭辯道;“怎麼說也是因為我吧,害得他們倆工作也丟了,還進了醫院。”
許家豪說;“你是我見過最心慈手軟的官二代,你這麼善良一定會有好報的,生兒子絕對有屁眼兒!”
“滾一邊兒去,煩著呢!”
梁少康也煩,煩得昨夜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他很討厭這種被一個陌生人遷怒的情緒,滿腦子都是那張倔強的臉,想著把一個女人丟在荒郊野外會不會有危險,想著她有沒有安全回家,都快把他煩死了。
第一次,他的夜裏沒有蕭雨墨,全是哪個陌生的女人,這讓他很不爽。
謝謹仁望著王子玉祈求道;“你別開除他們了,外地人在海城打工也不容易,而且俊男歌唱的那麼好,那哥們兒也很牛逼,JOEVER失去他們多可惜。”
王子玉無奈道;“是他們自己離職的,我可從來沒讓他們走,而且今天我還打了好幾次電話給東子,就是想跟他好好談談,可很明顯人家不領情。”
許家豪說;“可能是怕咱們使絆子吧!”
謝謹仁道;“你把電話給我,我跟他說!”
王子玉說;“他已經把我拉黑了!”
謝謹仁又問;“那你有俊男的電話嗎?”
“從昨天晚上,她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不然東子也不會找到我這裏來。”
聽王子玉這麼說,梁少康才想起來,他昨天把盛俊男的電話扔了。
電話聯係不到,不知道在哪家醫院,謝謹仁終於泄氣了,幾個男人坐在會所裏,沒喝酒,沒打牌,傻坐了兩小時,然後分道揚鑣。
輸了一天液,到下午盛俊男就退燒了,她堅持要出院回家,東子隻好找醫生開了點藥,帶著人回了出租屋。
又休息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盛俊男精神好多了,洗漱完從房間出來,東子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先吃早飯,一會兒把藥吃了再上班!”
東子像一個老父親一樣囑咐著,俊男有些恍神兒,說不感動是假的,鼻子微微酸了一下,安靜的走到桌子旁,端著粥悄無聲息的喝著。
“東子!”
東子抬頭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說實話,此時的盛俊男有點兒衝動,她想說,要不我倆結婚算了,她喜歡的人肯定是不會娶她的,嫁給東子也不錯,至少東子是真疼她。
可這樣退而求其次,又顯得太不尊重東子了,畢竟自己心不在東子身上。
糾結了半天,俊男開口說;“晚上我想火鍋!”
“生病了吃什麼火鍋!”
“天天喝粥,嘴裏沒味兒,全是清口水。”
東子笑了,寵溺的說;“下班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俊男道;“其實你不上班也挺好的,等我轉正了,你節約點我也養得起你。”
東子笑道;“拉倒吧,我這麼黑可當不了小白臉。”
俊男笑了笑出門,東子站在門口跟她說再見,當人影消失的那一刻,東子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似乎能感覺到剛才俊男想說什麼,他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更不想俊男隻是一時衝動,將來後悔。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雖說是心甘情願,他也會有小心機,他就想寵得俊男離不開他,又害怕俊男不是心甘情願的跟著他,這種情緒很矛盾。
地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擁擠,盛俊男一隻手抓著扶手,一隻手放在口袋裏,幾乎所有人都在看手機,隻有她望著窗外發呆。
一路到了科技站,她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到最後手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