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一向對梁少康唯命是從,二話沒說就追了上去。
“啊天,啊天,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謝瑾仁連連求饒。
很快,除了東子,男人們都瘋的追逐了起來。
幾個女人挽成一排,雙喜笑道;“男人果然都是長不大的孩子,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麼幼稚,還是我男人比較穩重。”
程美琪哈哈大笑道;“要不說,男人的友情都是幹仗幹出來的,要不就是喝酒喝出來的,這幾個貨,從小打到大,我都見怪不怪了,你們知道嗎?謝瑾仁的門牙,在上中學時,打架崩掉一顆,是後來修補的。”
“我的天啦,難怪接吻的時候硌舌頭。”沈岩吐槽道。
此話一出,女人都快笑瘋了。
邵東不可思議的看著沈岩;“你變了,以前我記得你不愛開這種玩笑的。”
沈岩小臉一紅,嬌羞道;“這不是生了娃了嘛,以前人家還是少女,不得含蓄點兒啊。”
程美琪打趣道;“不錯,不錯,你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孺子可教啊。”
“估計也是被謝瑾仁熏陶的,你看人家俊男,就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進步都沒有。”雙喜說。
程美琪立馬道;“我二哥是典型的悶騷型,帶出來的老婆自然也是悶騷的。”
盛俊男冷笑了兩聲,隻回了一個字;“滾!”
程美琪一向臉皮厚,不但沒滾,反而扒得更緊了,在盛俊男的耳邊小聲問道;“我二哥腿受傷後,影響夫妻生活不?”
盛俊男轉身就給了她一巴掌。
程美琪嬌笑道;“說說嘛,姐妹們也是關心你的幸福,這不後天還得洞房嘛。”
想到下午在浴室裏的瘋狂,盛俊男腿軟道;“那就不牢你費心了,男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在,誰能阻止他洞房。”
程美琪說;“哇哦!”
雙喜也說;“哇哦!”
盛俊男懶得理她們,拉著姐姐邵東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吃飯的地兒,謝瑾仁笑罵著在一旁不停的扒拉頭發,“靠,一群土匪,太他媽狠了,看看我這發型,跟個雞窩似的了,裏麵全是沙子,一會兒菜上來,我就抖飯菜裏。”
沈岩過去幫著老公整理,一邊拍沙子一邊罵道;“誰叫你手欠兒。”
謝瑾仁嫌棄道;“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別插嘴。”
沈岩一腳踢了過去,“想死是不是?”
“哎呦,生了女兒後囂張了啊。”
“你在叫囂?老子一會兒回去不給你女兒喂奶。”
謝瑾仁立馬慫了,“嘖,你看看,怎麼還遷怒孩子呢,打我不行啊,來,再打我兩下,你有陣子沒動手了,手癢不癢?”
沈岩沒崩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賤骨頭。”
謝瑾仁一把抱住老婆,狠狠親了幾口,“那你喜不喜歡啊?”
程美琪在一旁雙手抱著肩,吐槽道;“肉麻死了。”
謝瑾仁說;“關你屁事,找你自己老公玩兒去。”
王子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謝瑾仁嚇得趕緊跳開。
程美琪說;“咦!你別跑啊。”
謝瑾仁笑道;“有種你自己上!”
程美琪鄙視道;“跟個女人叫囂算什麼本事,現場的男人,有種的你順便挑一個?”
幾個男人同時看向謝瑾仁,眼神中都是挑釁。
謝瑾仁環繞了一圈,“丁銳!”突然點名道。
丁銳站了起來,雙手抱拳,拳頭發出啪啪的聲響,謝瑾仁笑道;“幹嘛呢,趕緊叫人上菜啊,沒看二哥兩口子都餓了嗎?咋這麼不懂事兒了呢……來來,大家都坐啊,今天晚上謝公子買單。”
就知道謝瑾仁慫,丁銳也沒放在心上,轉頭找waiter點菜去了。
梁少康終於要結婚了,大家都清楚他們走到今天有多麼的不容易,所以大家都為他倆高興,一高興就又喝多了,一鬧又鬧到了淩晨。
回去的路上,梁少康牽著盛俊男的手,光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深情的唱著古老而經典的歌。
因為愛著你的愛
因為夢著你的夢
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
幸福著你的幸福
因為路過你的路
因為苦過你的苦
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
追逐著你的追逐
……
這首歌盛俊男聽過很多個版本,都不及梁少康唱的這般深情,她幾乎是在一瞬間紅了眼眶,整個心尖都在顫抖。
從前她總覺得自己和梁少康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可後來才發現,他們其實特別相似,從小都缺少關愛,他們都曾獨自麵對獨孤,如今緊緊相依,彼此愛護,怎能說不是天賜良緣。
梁少康還沒唱完,盛俊男已經忍不住了,轉身摟著梁少康的脖子,迫使他低頭,墊著腳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