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少康的精心喂養下,他們的第三個孩子呱呱落地,一個八斤多的大胖小子,生下來就是雙下巴。
梁少康自豪的不得了,對這個小兒子愛不釋手,走哪兒都抱著,取名,梁俊,小名堆堆。
自從家裏有了堆堆,梁蕭就徹底失寵了,奶奶抱弟弟,爸爸就抱妹妹,或者爸爸抱弟弟,奶奶抱妹妹。
終於有一天,梁蕭背著書包離家出走了,站在馬路牙子上給東子打電話,“幹爸,我想給你當兒子,你收留我吧,我吃的少,還可以保護小樹苗。”
東子接到孩子後,打電話把盛俊男臭罵了一頓,盛俊男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等孩子都睡了,拉著婆婆,老公開了個家庭會議,著重討論解決偏心眼兒問題。
堆堆一歲時,胖的跟頭小豬似的,醫生建議孩子該減肥了,必須控製飲食,加大運動量。
小小的人兒還不太會說話,每天一睜眼就是;“媽媽,餓!爸爸,餓!奶奶,餓!”
梁少康氣不打一處來,吼道;“跟你媽一個樣,懷你的時候天天吵餓,胎教不好。”
盛俊男翻了個白眼,“怪誰呢?”
“怪我!”梁少康沒好生氣道。
正生氣,梁少康的手機響了,他拿著手機走了出去,過了一小會兒,梁少康拿著外套說;“我有點兒事兒,得出去一趟,別給堆堆吃多了。”
電話是堂哥梁偉濤打來的,說蕭雨墨提前刑滿釋放了。
梁少康算了算日子,蕭雨墨在監獄裏已經服刑五年了,日子過的真快啊。
重重的鐵門打開,蕭雨墨提著一個迷你的行李箱從裏麵出來,閉上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那是自由的味道,瞬間讓她熱淚盈眶,五年了,她終於熬出來了。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路邊,見到人出來,梁少康開門從車上下來。
他來到蕭雨墨身邊,出聲道;“恭喜!”
這話對蕭雨墨來說有點兒諷刺,當初不就是他將自己送進去的嗎?
蕭雨墨苦笑道;“沒想到你會來接我,是專門跑過來挖苦我的嗎?”
梁少康說;“我沒有那麼閑,知道你出獄,我專程過來接你的,上車吧,我們談談。”
蕭雨墨看了看路邊的賓利,沉默了幾秒,還是緩緩的坐進了副駕駛。
咖啡廳裏,梁少康和蕭雨墨相對而坐,梁少康把一個文件夾推到了蕭雨墨麵前。
“什麼?”蕭雨墨問道。
梁少康喝了口咖啡,緩緩開口道;“蕭家的產業,蒼坪的別墅,興隆製藥,還有蕭氏德仁醫院,我答應過你,會幫你拿回蕭家的一切。”
蕭雨墨眼淚直流,哽咽道;“你不是特恨我嗎?”
梁少康笑了笑,說;“這本來就是你們蕭家的東西,物歸原主而已,與愛恨無關。”
“少康,你愛過我嗎?”
梁少康愣了一下,笑道;“這已經不重要了吧?”
“不!”蕭雨墨說;“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不過是想挽回你的愛,如果你從未愛過我,那我這五年的牢獄之災,豈不是個笑話。”
梁少康沉默了片刻說;“應該算愛過吧,你曾經是我少年時的夢,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但那時,我真的很羨慕梁少安,不過我心裏也清楚,你是梁少安的女人,除了羨慕,我從未肖想過。”
“是啊,你們是兄弟,一步錯步步錯,或許我一開始,我就選錯了。”
“都過去了,現在我很幸福,盛俊男給我生了三個孩子,你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了,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分上,你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梁少康歎息道;“過去的恩怨我不想再提,如果你還要揪著不放,我奉陪到底,而且,我並不覺得我父母欠你什麼,冤有頭債有主,誰滅了你蕭家你找誰,梁少安已經死了,我希望你也能放下仇恨,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該說的都說了,梁少康起身離開。
蕭雨墨獨自一人在咖啡廳裏坐了很久,然後收好文件,買了一束鮮花去了墓地。
站在梁少安的墓碑前,望著墓碑上的遺像,蕭雨墨笑過又哭了;“我愛了你很多年,也恨了你很多年,這幾年在監獄裏,我至少想了幾十種報複你的方法,可萬萬沒想到,你那麼慫,我還沒出獄,你就死翹翹了。”
“少安,或許我們都錯了,你錯在一輩子都活在仇恨裏,一輩子拿少康當死敵,我錯在不該愛上你,如果你沒有殺我的父母多好,至少我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安息吧,見到我爸媽自己認錯去,來生別再相遇了,太苦了!”
善惡到頭終有報,願心存善念之人一生平安順遂。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