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柳綺韻被莫名奇妙的帶出大廳,快速的穿過回廊,繞過蓮荷池,帶到了後院。
直至此刻,她也還沒反應過來,‘奉茶’竟是如此的簡單。
出嫁前一晚,二娘還拉著她說了許多的禮節;在‘奉茶’的時候,該注意的細節;
卻不料,她這個媳婦的‘奉茶’時間,不過就是進去,然後出來的過程。
“很失望是嗎?”藺少檉低問。
“什、、、、什麼?”柳綺韻喘著氣反問。
“你會不知道?”藺少檉不禁皺眉,--他有走的很快嗎?為何她是如此的氣喘?
她該失望什麼?她該知道什麼嗎?
柳綺韻不明所以。
“讓你沒機會跟爹娘閑聊磕牙,順便告上一狀。”
所以,他才那麼迫不及待的將她帶離大廳?
“你大可放心。”柳綺韻揚起小臉,倔強的克製自己不要太喘,“就算是閑聊,我也絕不會不小心說漏嘴的。”
“很好。”;藺少檉看著她額際滲出的薄汗,稍顯蒼白的麵容,以及刻意壓抑著的氣喘,突然想起娘親的話,“你的身子、、、、”
“表哥!”清雅的聲音傳進兩人的耳朵,原本摟著柳綺韻的藺少檉幾乎是將她當做是燙手山芋般,急忙甩了開去。
“嘶 ̄”突來的推拒讓她一個踉蹌,崴了右腳腳踝,但她也僅僅是輕呼一聲,便就不再做聲。
待她穩定好自己的身子,抬起頭循聲望去時,藺少檉早已將夏紫菱輕輕摟進了懷裏。
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濃情,那般的嗬護,那雙被握在他手心的細白柔荑,猶如珍寶般。
不難猜出,眼前這名花容月貌的女子正是他心儀的表妹;也不難看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是不難看出兩人感情是何等的深厚。
宛然,他倆才是新婚夫妻。
“紫菱,不是叫你在香苑好好休息的嗎?怎麼跑出來了?”藺少檉低聲斥責,然,寵溺的意味十足。
“我隻是想出來走走,表哥勿需緊張。”夏紫菱巧笑的看著一臉擔憂的藺少檉,“整天悶在房裏,表哥就不怕將紫菱給悶壞了嗎?”
“想出來走走,怎麼也不多叫兩個丫鬟陪在身邊呢,萬一、、、”夏紫菱揚起玉指,阻止了藺少檉緊張的語言。
“這不是有小綠陪在身邊了嗎?”
“哎!”藺少檉輕歎一記,抓下擋在唇邊的手指,輕輕一吻,隨即握在手中,“我知道你不想麻煩太多的人,但是,你也得為自己的身體考慮考慮啊,萬一有個事,也好有人及時通知我啊。”
“嗬嗬 ̄”夏紫菱嬌笑著靠進他的懷裏,“我知道了,下次我會多注意的。”
“你呀!總是教人這麼的操心。”藺少檉順勢緊摟住她的身體。
甜蜜著的兩人,似乎完全忘記了一直站在旁邊的正牌藺家大少夫人,--柳綺韻。
“啊!”夏紫菱低喊,“表哥,有人在啦。”語畢,兩頰緋紅著,身體卻越是忘藺少檉的懷裏磚。
哎!
柳綺韻暗自輕歎,慢慢悠悠轉過身來。
她本是打算悄悄離去的,卻沒想到沉浸在濃情蜜意中的表小姐會突然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她呢?
若是她知道,站在她眼前的人,正是她靠著的男子的新婚妻子的話,她還會毫不避嫌,使勁往他的懷裏磚嗎?
“哦,對了。”藺少檉扶直夏紫菱的身子,幽深含笑的眼神轉向柳綺韻,“紫菱,她就是柳綺韻。”
他不說她是他妻,隻是冷冰冰的道出她的名。
“柳綺韻?”夏紫菱秀眉輕皺,低垂著臉,小聲囁嚅著‘柳綺韻’三個字;
忽而,
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驚恐的抬起眼,稍顯柔弱的雙手推拒著藺少檉的胸膛,自己則是慌張著想要退出藺少檉的懷抱。
“大、、大表嫂,我、、、、”夏紫菱滿眼愧色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紫菱,我可沒承認她是你大表搜。”藺少檉看著柳綺韻,冷冷的說著;摟著夏紫菱纖腰的手可是一點也沒鬆懈。
“表哥,”夏紫菱一邊嬌嗔,一邊推拒著他毫無所動的身體,一雙靈動的大眼,還焦急的時不時瞅向柳綺韻。
她就不累嗎?
柳綺韻問在心中,臉上依然的淡然。似乎兩人的親密舉止,跟她毫無關係。
完全將自己置身事外。
這是一個妻子該有的態度?
新婚夫君任她獨守空閨,也就罷了;現下,新婚夫君當著她的麵,與其它女子如此親密摟抱,難道她就一點也不為所動?
看著她依舊一臉的平靜,不知怎的,他心底竟有些氣悶。
“何妨,”藺少檉沉聲說道,“她本就不是我想娶的妻。”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