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他?怎麼叫?她甚至連他晚上住哪都不知道。
“我是怕耽誤到夫君。”柳綺韻揚起臉,與他四目相對;旁人看來,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無妨!他要演,她就奉陪。
“是嗎?”是不想見到他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心,竟然沒理由的煩躁起來;而原本含笑的眼神,也浮上了一層冷意。
又在生氣了嗎?她是又做錯了什麼,或者說錯了什麼?天可憐見,她也隻不過剛進來,隻不過剛說了兩句話而已。
“好了,檉兒,”黎倩柔低聲斥責,“人家韻兒也是為你著想、、、”
哼 ̄
藺少檉嗤之以鼻,是還想誇讚她賢淑溫柔識大體嗎?
她還真會懂得怎樣討好三老。
“韻兒,以後,你也不必每天都來大廳請安,你身子骨不好,該多休息就得多休息,若是你呆在‘青竹居’煩悶了,可以找娘親磕牙,娘親可是隨時都歡迎你。”黎倩柔溫柔的說。
“謝謝娘親。”
‘青竹居’是如此的典雅清幽,她本就喜愛那樣的環境,現下得到婆婆的允許,她自是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感到膩呢?
“我們隻希望你在藺府能快樂健康就好。”
哎 ̄ ̄
知子莫若母。雖然兒子在他們麵前極力展現出疼愛新婚妻子,但是,她又怎會看不出,他這隻是在做戲呢?她隻求,有一天,強硬的兒子,可以被眼前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子所感化,不要再盲目的看不清楚夏紫菱的真麵目。
“娘,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帶綺韻回‘青竹居’了。”語畢,也不待人同不同意,徑自拉起椅凳上的柳綺韻;卻不料用力過大,柳綺韻本就輕盈的身子,跌進了他的懷裏。
“嘶 ̄ ̄”
“小姐!”一旁的秀兒睜大眼瞳驚呼,引來他人懷疑的眼光。
“怎麼了?”藺少檉皺著濃眉問出其他三人的疑惑。
“沒,沒事。”柳綺韻強忍著腳踝傳來的疼痛,揚起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說。”藺少檉曲指掐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眼,命令道。
“沒事。”柳綺韻倔強的就是不肯說出實情。
能說嗎?
若是三老發現她的腳崴了的話,鐵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屆時,她又該找什麼理由搪塞呢?
況且,這也會牽扯到他呀,難道他不知道?
“該死的!”藺少檉低咒,暴怒的眼神直直的瞪著她;突地,握著她雙肩的手一轉,拉著她的手臂,用力一扯,轉身就要走出大廳。
“腳,”秀兒不顧禮節衝上前來叫道,“姑爺你不能那樣做,小姐的腳會受不了的。”
腳?
“啊,不要。”柳綺韻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藺少檉輕而易舉的撩起她的裙擺。
瞬間,隻聽見眾人倒抽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纖細玉白的腳踝處,明顯紅腫的一方,藺少檉咬牙啟齒的問。
“沒,沒事。”
“這怎麼能叫沒事呢?”倒是藺城舞忍不住叫道,“你看看都腫得像塊饅頭了。”
“真的沒事,隻是不小心崴了一腳,我已經抹了藥膏了,紅腫很快就會退消的,不必擔心。”看著長輩蹲身、彎腰的檢查著她的腳踝,柳綺韻訕笑著解釋。
表哥的藥膏是真的很有效,才一晚上,她就可以在秀兒的攙扶下,小心的慢慢挪動;隻是,這紅腫卻一點也不見消減。
沒事?
這叫沒事?
“該死!”藺少檉再次低咒,倏然站起身。
“啊!”輕呼一聲,在她的身子倒向地麵之前,藺少檉快一步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飛快的走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