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藺亦?向少毅示愛?更是殺過人?
藺少檉沉痛的閉上雙眼,聲音似乎有些哽咽,“誰?”
“嘎?”藺少毅傷心著他的傷心,一時沒反應過來。
“梅雪和霜雪。”
“連你也知道?”藺少檉不敢置信的看著藺少傑。
連遠在千裏之外的三弟都知道,為何他卻一無所知?
“既然如此,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整整三年的時間,紫菱對他藺府的所作所為,他竟然被蒙在鼓裏,毫不知情。
為什麼不告訴他?他又為什麼完全沒發現一點的異樣?
難道,
真的是所謂的‘愛情蒙蔽了他的雙眼?’
“因為大家不想你受到傷害。”
“哈哈哈哈、、、、”藺少檉聞言不是感動涕零,卻是仰頭放聲長笑。
不想他受到傷害?
就因為不想他受到傷害,所以,任由她在藺府胡作非為也不告知他實情?
這是什麼道理?
不想他受到傷害?
就該其他人替他受罪?就該隱瞞他事實的真相?
“憑什麼?”藺少檉喃喃自語,踉蹌後退。
“少檉,你冷靜點。”
柳綺韻連忙扶住他,無奈她的身體本就柔弱,在她雙手用力挽住他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隨著他後退。若不是藺少檉尚存的一絲理智,及時喚回他,指不定兩人會栽跟頭。
“憑什麼隻為了不傷害我,就得讓大家一起受罪?”藺少檉低頭輕問。而後者一怔,
隻為,
他那蓄滿了眼眶的淚水。
他是男子!更是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男子!卻要讓別人來替他受過,尤其還有兩條活生生的人命。
他聰明睿智!經商手段無人能及!卻為一時的疏忽,而讓大家受盡了委屈與折磨。
一個自己用盡了心思愛護、疼惜的女子,到頭來卻成了奪他家產的蛇蠍婦人。
這,
怎能讓他不自責?怎能讓他不痛徹心扉?
柳綺韻深深暗歎,努力將自己的眼淚逼回肚裏,伸手攔過他的頭,輕輕的安撫,“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
她的這句話就猶如催淚劑一般,話一落,藺少檉竟像個孩子似的趴伏在她的細肩上,嚶嚶啜泣。
時至春季,夜晚的風仍然有著寒冷之意,尤其,是在廣袤的草原上。
屋內靜靜的,幾乎能聽見拉住搖曳的聲音。
“哎,”
柳善雄一聲歎息,驅走了原本的一室寂靜,卻更添一份寂寥。
“檉兒,”柳善雄看著坐在對麵,從下午開始就一直緊摟著韻兒的藺少檉,“不要怪大家,我們也是為你好。”
藺少檉沒應聲,連眼睛都沒動一下,隻是用下顎靜靜的抵在柳綺韻的額頂,似乎大夥兒勸慰的話全是白說,--他根本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剛開始時,你父母是看在她救過你的份兒上,對她的行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她中的是寒毒,是無藥可醫的寒毒,他們想著,不管怎麼樣,她終究還是會離開人世,離開藺府的,所以,他們相信,隻要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越來越猖狂,不僅開始將手伸向藺家各項產業,甚至在兩個丫鬟發現她的歹毒心腸,決定要告訴你時,被她殘忍的滅口。當時的你,誰的話也不信,你教他們怎麼辦?把你趕出藺家?不。”柳善雄搖了搖頭,繼續述說著從藺賢佑那裏得來的始末,“他們很清楚,她的目標不隻是藺家,即便是將你們趕出了家門,她也勢必有辦法將你‘勸’回藺府。所以,他們隻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若不是後來你揚言‘非她不娶’,你爹娘也不會找上我。”柳善雄心疼的看著柳綺韻。
“找上你?”藺少檉抬起臉來,聲音聽來有些沙啞。
“沒錯!”頓了頓,“本來說好是鳳兒嫁你為妻,畢竟,我也考慮過,夏紫菱心腸毒辣,鳳兒雖不省理,但至少,她是不會隨隨便便讓自己被欺負了,哪知、、、、”
“哪知我任性的在頭一晚就翹了家。”柳綺鳳自責的接過話茬。
“所以,才讓弱不禁風,又身重寒毒的韻兒嫁入藺家?”
一想到自己痛恨她,羞辱她;害她吃了這麼的苦,還險些丟了性命,藺少檉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少檉,我沒事了不是嗎?”柳綺韻緊緊環抱著他的腰,“我們終究還是在一起了不是嗎?”
是啊!
是在一起了!
可這期間,她受了多少的罪?吃了多少的苦?還有,她對他的寬恕,對他的諒解,
他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呀!
“什麼都別說了。明天起程回去。”
他要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的弄清楚所有事實的真相。
該是欠她的,他會還;該是她欠藺家的,他絕對不會再姑息養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