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詭異的是,
他現在的臉孔根本與以前完全不同了不是嗎?
“師父,這是‘奪魂術’的解毒粉。”夋錦步自衣袖裏掏出一支黑色玉瓶遞給他。
“‘奪魂術’的解毒粉?”程愈接過玉瓶,雙眉緊鎖。
當年的師父沒有研究出‘奪魂術’的秘方,他們師兄弟二人也沒有,那這所謂的“奪魂術”解毒粉是可信還是不可信?眼前這名昔日的愛徒,是可靠還是不可靠?
“師父,這隻是試用品,究竟有沒有用,能不能解毒,弟子也不能完全保證。但是,”夋錦步回身看了看殺紅了眼的同門弟子,聲音暗啞的說,“不管有沒有用,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解脫啊。”
不管有沒有用,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程愈無言的順著他的眼光望去,
沒錯!
他們都已經成那樣了,作為當家的,即便不能為他們解毒,至少,可以讓他們解脫這種痛苦不是嗎?
但是、、、、
“把藥粉撒出去。”玉淩灃自程愈手上搶過玉瓶,遞給身邊的一名錦衣衛,威嚴的命令。
“是!”錦衣衛頷首領命,轉身一躍而起,扭開瓶蓋,淩空將無色粉末撒向打得不可開交的一群人。
一秒,兩秒,三秒、、、、
第一名黑衣人無力的倒下了,然後是第二名,接著是第三名,、、、、
黑衣人一一倒下,而錦衣衛仍安然無恙!
“你!”夏紫菱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不利的突發情況,“你怎麼會有解藥?”
“少主,師父當年教會我們的不僅僅隻是武藝,”夋錦步解答,“還有他的醫術。”
“你是說‘毒王峰’上下都對醫術略知一二?”
“不!”夋錦步淡笑著搖了搖頭,“師父是傾囊相授,隻是,因人而異,所以,醫術的精湛與淺薄自然就會有所不同。”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好同一件事,也並非說人有笨與聰明之分,隻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造化,每個人有每個人所不同的喜好,不同的精通擅長。
像他,對師父教授的武藝並非很感興趣,反而很喜歡看醫術,專研醫學。
夏紫菱怔愣的看著這個原本在她跟前卑躬屈膝的左護法。
哼!
她竟然絲毫沒發現他的不同之處!
“少主,回頭是岸啊!”夋錦步勸說。
“哼哼!哈哈哈、、、、”夏紫菱倏然間仰頭大笑,“回頭是岸?”
事已至此,她怎麼回頭?她怎麼甘心回頭?
回頭?
嗬,
在她親手除掉義父,對他二人痛下殺手,計劃奪取“玉顏”江山的時候,她便已經無路可退!
夏紫菱緩緩拔出長劍,冷笑著說,“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個墊背的!”
語畢,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劍直刺向藺少檉懷裏的柳綺韻!
尚未回過神的藺少檉眼見尖銳的利刃直指韻兒而來,下意識間,抱著柳綺韻兩個回旋轉身,險險的躲過了致命一擊。
而一旁回神的眾人正好來得及出掌掃向還淩空中的夏紫菱。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便見夏紫菱整個身子重重的飛落在地。
“噗 ̄ ̄”夏紫菱跪地,一手扶胸,一手撐地,鮮血噴了一地。
“韻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裏?”藺少檉焦急的查看著懷裏的人兒。
“沒有!”柳綺韻搖了搖頭,眼神卻看向重傷的夏紫菱。
她應該是愛著少檉的吧?
她會選擇殺她,是因為嫉妒吧?嫉妒少檉愛的人是她柳綺韻,而非她夏紫菱。
“哼!你這瘋女人,竟想乘大家不備取我韻兒姐的性命?看我怎麼收拾你!”氣惱的柳綺鳳不管三七二十一,提步飛身落至她跟前,舉劍就要替她的韻兒姐報仇!
“鳳兒小心!”話落的同時,柳綺鳳已經安然帶離夏紫菱數步之遙,而她原本站的位置上“咻咻”出現了三支黑色飛刀。
誰也不知道藺少傑是如何過去的?就連使用暗器的嚴立邪也不清楚。
“走!”待眾人還怔驚與藺少傑如風般的速度時,嚴立邪一手撈起地上的夏紫菱,飛身上房簷,轉眼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追!”玉淩灃毫不猶豫的下令。
“等等!”夋錦步卻出乎意料的擋住了錦衣衛的去路,詢問的眼神看向程愈,“師父?”
“哎!”程愈閉了閉眼,“這麼多年了,也該是有個結果的時候了。”
很多人知道“毒王峰”屬於一個門派,但卻鮮少有人清楚,其實,“毒王峰”是根據其地理形勢來命名的。
事實上,“毒王峰”也是這座山峰的名字。
“嘖嘖,”玉淩沛看了看腳下的懸崖,又抬頭望了望頭頂的高山,嘴裏不時發出嘖嘖驚歎聲,“哇,原來‘毒王峰’這般的宏偉啊。”
“是啊是啊!”柳綺鳳附和的小雞啄米。
“他們會回來這裏?”玉淩灃雖驚訝於“毒王峰”的氣勢,但,他還不忘來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