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男坐進了雷剛的車子裏,狠狠地甩上門,瞪著雷剛道:“你剛才跟我的同事們胡說八道什麼了?”
“我?我什麼都沒說啊!”
“那你給他們送吃的是什麼意思?”
雷剛聳了聳肩,道:“我光給你一個人帶吃的,那怎麼好意思啊?肯定得人人有份嘛,不然別人誤會了,說咱們倆的閑話怎麼辦?”
張勝男幾乎是要暴揍,你個死家夥還知道別人會說閑話啊?你不送吃的,別人還沒話說呢!這一送倒好,全都以為你是我男朋友了,你叫我找誰說理去!你還我清白!
故意的,這個狡猾卑鄙的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張勝男咬牙切齒地瞪著雷剛,煩惱了,被雷剛這麼一搞,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閉嘴,還不快開車,回頭我新仇舊恨再跟你一起算!”張勝男看著雷剛那一臉無賴的樣子,恨不得把他給揍成豬頭,隻是考慮到眼下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還是忍住了,但也沒心思再跟雷剛多說,催著他開車出發。
雷剛就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很是坦然的發動車子上路,而張勝男一半是不想跟雷剛說話,一半是為了養精蓄銳,所以一路上閉目養神沒說什麼,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雷剛把車子開到了林村。
林村位於花都郊區,比較偏僻,這裏除了一些村民和外來打工的臨時住戶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工廠或者私人作坊了。
兩人到了李老三所說的河邊下了車,然後沿著河邊走了一段,穿過一片小樹林,就看見河邊的一座平房。
這平房依河而建,其他三麵都是一人多高的圍牆,門的地方則是一個大鐵門,門口的地位趴著一條大狼狗,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應該就是這兒了,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張勝男把手放在了腰間,十分地警惕,對雷剛說完這話就要靠近那間平房。
雷剛一把把她拉住:“你就這麼過去啊?那估計別說是見著裏麵的人了,就連門口那條狗你都打發不了。”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張勝男想想也是感覺頗為棘手,問道。
雷剛活動了一下手腳,到:“你在這兒等著,我一會兒叫你你再過來。”
“你要過去?到底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怎麼變成你打頭了?”張勝男皺眉道。
雷剛嘿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進得去,你進不去。”
“我才不信,那鐵門可是鎖著的,就算你進得去,那條狼狗你又能怎麼辦,能讓它不動不叫?”
“反正你在這兒等著就對了。”
雷剛言罷,不再多說,走到牆根下麵,後退了兩步,然後向前衝了過去,兩腳在牆上蹬了兩下,居然就直接從一人多高的牆上跳了過去了。
張勝男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目瞪口呆,這家夥,還有輕功啊!
眨眼功夫雷剛就在牆頭小時了,但此時張勝男才最為擔心,因為在她看來,雷剛隻要一進院子,肯定會驚動那條大狼狗,而大狼狗隻要一叫喚,那裏麵的人肯定會有所反應,但是,讓張勝男不解的是,她足足等了十秒鍾也沒有聽見院子裏傳來任何的動靜。
張勝男忍不住走到鐵門跟前觀望,然後再次傻眼了,因為她看見雷剛居然站在那條大狼狗跟前,或者說,是那條大狼狗蹲在雷剛跟前,正衝著雷剛吐舌頭搖尾巴,一副乖巧得不行的樣子。
“乖,一邊玩去啊。”雷剛笑眯眯地摸了摸那條狼狗的腦袋,那條狼狗居然就乖乖地走到一邊趴著不動了。
緊接著,雷剛走到門口,直接從裏麵打開了鐵門,張勝男急忙進去,忍不住拉住雷剛道:“你怎麼做到的?”
雷剛聳聳肩,雲淡風輕的道:“這有什麼?以前在山裏,我連老虎都能騎著走。”
“你還騎老虎,就不怕牛皮吹上天啊!不跟你廢話,過去看看。”張勝男認定雷剛是在得瑟瞎扯,懶得再追問,轉而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平房。
砰!
張勝男原本是想先確保沒有人察覺到自己和雷剛的到來,看清楚裏麵的環境和人數再有所行動,但是她剛要從窗口往裏麵看,就聽見砰的一聲,雷剛居然一腳就直接把們給踹開了,下一秒鍾,雷剛就衝了進去。
“呃,你找死啊?”張勝男頓時大驚,雷剛就這麼魯莽地闖進去,這萬一屋子裏麵的是荷槍實彈的悍匪,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張勝男顧不上多想,急忙拔槍衝進去想要支援雷剛,但邁進去的同時也聽見了裏頭傳來一聲聲的悶響,還有幾道人影在半空中飛起而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