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冰悠悠轉醒時,看到陌生的天花板還有刺鼻的福而馬林,幹澀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這是怎麼了?
扭頭四外張望,隻見宋祁臻正靠在沙發上,半眯的眼眸,像是在睡覺又像是在看著什麼。
她想借手臂支撐之力起身,但還沒有用力,右手鑽心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悶哼。
忽然想起,她好像被人潑硫酸了,低眸朝手臂看去。
幸好手臂還在,隻是被包了厚厚的一厚紗布,難怪那麼疼。
猛然,她的下身有一股熱流湧出來。算算時間,她的大姨媽好像要來了,剛才的那股熱流會不會就是?
看著坐在對麵的宋祁臻,夏言冰決定叫護士,畢竟,這種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鈴聲才響了一下,宋祁臻驀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看半躺著卻早已醒過來的夏言冰,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睡了一天一夜,她終於醒了。
宋祁臻目光落在一閃一閃的鈴聲上,眉毛緊擰,她叫護士,難道是不舒服嗎?
“言冰,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我馬上去叫醫生。”不等夏言冰的回答,宋祁臻就往門外衝去。
夏言冰想開口叫住宋祁臻,但她的喉嚨發出那點細小的聲音,比蚊子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幾個專家醫生很快就隨著宋祁臻進來了,畢竟是高級vip病房,而且院長還親自成立的醫療小組。
夏言冰頓時覺得自己成了一條屍體般,幾個醫生七手八腳的在她身上不停的摸,不斷的看,就著沒把她的衣服脫光檢查了。
“夏小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或者是難受?”一個中年男醫生看著夏言冰關切的問道。
夏言冰“咿咿呀呀呀”了好一會。
終於有人發覺,她說不出話。
但是她受傷的明明是手,怎麼會說不出話呢?
“她嗓子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宋祁臻麵色鐵青的瞪著眼前的幾個專家問道。
麵對宋祁臻的質問,專家門也有點驚慌,一個年老的專家硬著頭皮走到宋祁臻的麵前。
這個年輕的總裁,真不是個好惹的主,但他總不能推年輕人去麵對吧。
“宋總,您放心,夏小姐也許是對某種藥物過敏反映,我剛才檢查了一下,她的咽喉發炎得特別曆害,所以才說不出話。”老專家戰戰兢兢又結結巴巴了半天才把這句話說完。
宋祁臻冰冷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比淩遲處死舒服不了多少。
“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你們醫院就不用開了。”宋祁臻轉身說道。
他坐到夏言冰的床前,伸手理了理夏言冰臉頰上的碎發,很溫柔,和剛才暴怒威脅的那個男人,完會就是兩個人:“言冰,不要著急,你的嗓子很快就能好,需要什麼告訴我。”
夏言冰漲紅著臉不說話,她現在連屁股也不敢移動一下,下身的溫熱黏糊感很重,她甚至都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她不敢看宋祁臻,太丟人了,現在她起不來,一隻手打吊針,一隻手用不了。
而且,她又說不出話來。怎麼辦?
夏言冰急得想哭了。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幾個專家得到宋祁臻的批準後紛紛就退出去了,同時還和宋祁臻保證,這幾天醫療小組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一定保證夏小姐的身體健康。
宋祁臻黑著一張臉,麵對這個老專家的保證也沒多大的反應,鼻間發出一個嗤哼後就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夏言冰。
護士還沒有進來,夏言冰抬手又想按鈴卻被眼疾手快的宋祁臻製止了,他有些心傷的看著夏言冰,沉聲說道:“言冰,為什麼要叫護士,你要上廁所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去。”
夏言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她現在非常的需要一包衛生巾。
夏言冰被宋祁臻三番兩次的阻止,她鬱悶的別過臉去,閉上眼晴不再看宋祁臻,吊瓶裏還剩一點藥水,藥水打完後護士肯定會過來的。
果然,十分鍾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護士進來了,隻見她紅著半張臉,偶爾會朝著宋祁臻的方向偷偷望去。
過了好一會,才幫她把藥水換好,轉身就想出去了。
夏言冰醞釀了半天,抬手扯住護士的衣角,訕訕的對她笑了一下。
“夏小姐,有什麼事嗎?”護士有些奇怪的看著夏言冰。
夏言冰狠了狠心硬著頭皮把身上蓋的被子一腳踢了大半。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衝出去。
護士看到潔白的床單上有著一片鮮紅的血跡立刻大叫出聲:“夏小姐,你受傷了,怎麼流那麼多血?”
夏言冰沒有想到這個護士竟然會是這種反映,還叫那麼大聲,她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