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兒,深中劇毒,劉鈺玲麵露怒意,上前用力扯住李梓潼的胳膊強生迫她把頭轉向自己。
“李梓潼,下樓吃飯,媽媽這幾天頭痛,吃過飯你陪媽去看醫生。”四眼相對,劉鈺玲狠話又卡在喉間,她實在說不出來,這個女兒是她的命。
李梓潼用力的扯掉劉鈺玲的手,抬起另一隻手捏了捏胳膊,真痛。
“媽,你幹什麼呀,這麼用力,我的胳膊差點給你弄斷了。”
劉鈺玲聞言,趕緊搭水上去替李梓潼捏了捏,急聲道:“梓潼,很疼嗎?對不起,媽媽剛才太急了,媽媽是擔心你呀。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你的手腕還痛不痛?”劉鈺玲拉過李梓潼右手,溫熱的指間細細的撫摸上李梓潼手腕上的傷口,幾個月過去了,那裏還有一條淡紅的線,雖然,她們去了國外,花了大價錢,但結果並不如人意。
那個月,李梓潼每夜都做惡夢,劉鈺玲嚇得帶她去找了高僧,做了幾場**事。
後來,她漸漸的恢複了,她以為李梓潼經過這一事終於長大了。放棄了宋祁臻,誰知道,才消停短短一個星期,她竟然跑去淑女學校學什麼淑女。
好好的一個女兒,現在都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劉鈺玲越想眼框越紅,心中對宋祁臻和那個夏言冰的怨恨越深。
李梓潼不耐的抽回了手道:“不痛了,媽你不要擔心,我們下樓去吃早飯吧。”
李梓潼丟掉手提包,拉著劉鈺玲的手,眉頭緊蹙,劉鈺玲剛才撫摸她的傷口的時候,她的心跟著顫抖,好不容易忘掉的惡夢,瞬間又浮上她的心頭。
那一夜的事情成了一個迷,她不敢去查,她看到酒店門口的監控,隱約看到,自己拿著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割下去。
餐桌前,李梓潼的前麵放著一碗白粥和幾個麵包,劉鈺玲詫異,一直以為李梓潼最討厭吃的就是白粥了。
現在她怎麼變了?
“梓潼?”
李梓潼抬頭,看向劉鈺玲,眼裏帶著笑意道:“媽,粥很好喝。”
劉鈺玲的手頓住了,臉色微策泛白,梓潼是不是又撞邪了。
不知道大師最近還在不在寺廟裏。
劉鈺玲清了清嗓子:“梓潼,一會我們不去醫院了,我們去看看大師吧,上次他幫的驅邪我們還沒有去好好的謝謝他呢。”
粥還含在嘴裏,聽到劉鈺玲這樣說,李梓潼瞬間巨咳,為什麼又要提起,為什麼又要說起,她難道不知道她真的很想忘記嗎。
早餐結束後,李梓潼趁著劉鈺玲上樓換衣服的時候,跑了。
誰願意去找那個大師誰去,她討厭那個地方,她討厭那裏的所有,她現在隻想見到宋祁臻。
範亞集團前台
李梓潼以前是這裏的常客,前台小姐看到李梓潼立即換上一張笑臉:“李小姐,總裁不在。”
李梓潼抬頭,不屑的掃了前台小姐一眼,隻見她的雙臂張大,一副允許她進去的樣子,不由怒道:“你敢攔我?信不信我讓祁臻馬上就炒了你?”
前台小姐聞言,氣勢立即焉了,咽了咽口水道:“不,不是的,李小姐,總裁真的不在。”
她都想哭了,早知道她今天應該請假,又或者,她剛才應該去洗手間,避過李梓潼。
“你給我讓開。”李梓潼用力的推前台小姐,大步的朝裏走去。
她輕車熟路的竄到宋祁臻的辦公室前,坐在門外的幾個秘書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紛紛不知該怎麼辦,以前他們隻是打下手的,都是現在休產假的那位主攔的。
而且,誰都知道李梓潼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結果,沒人攔,更沒人通報。
李梓潼很順利的推開了宋祁臻辦公室的門。
隻見他正坐在辦公桌前,劍眉擰起,但是在思考著什麼。
灰色整潔的西裝,格子襯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醒目耀眼。
蔥白色指節分明的手指微微的仰起翻頁,發出一聲細小紙張折皺聲,很動聽。
“祁臻,好久不見。”李梓潼聳在門口,雙手垂於兩側,白皙的臉頰染上一抹紅霞,烏黑的長發自然的散落在肩膀,珍珠耳環被白熾的燈光折射出耀眼的白光,有點刺眼。
聞言,宋祁臻抬頭,李梓潼,她怎麼樣了?
前段時間,李梓潼受傷住院還出國治療的事,他聽說過,但那和他無關,所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眼前的李梓潼,並沒有大病初愈的感覺,隻是,她好像有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