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臻的動作沒有停歇,伸出自己的雙手,沒有看地麵是怎樣的髒汙,直接的就雙手撐在了地上,對著蘇老太太的方向,又大力的磕上了一個響頭。
周圍的人再一次的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觀,看著那一個心甘情願的跪倒在蘇老太太麵前的男人,眼底除了是不可置信,還是不可置信。
他們實在是沒有那樣的一個想象力,那樣一個矜貴優雅的男人,竟然會是有一天那麼心甘情願的跪倒在一個毫無名聲的老太太的麵前,實在是讓人跌破了眼睛。
站在人群之中,被眾人忽略了的李梓潼,那一張妖嬈的臉上,也是和周圍的人是一樣的表情,微微的張開了嘴唇,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一個放下了自己的驕傲和矜貴的男人
蘇老太太在看見了宋祁臻的這一係列的動作的時候,渾濁的眼眸之中也是微微的閃過了一絲驚訝。
但是蘇老太太隨即就反應了過來,根本就不像是周圍的那些人那麼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視線冷冷的落到了宋祁臻的身上,蘇老太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領情:“宋祁臻,你做這樣的一出,是為了什麼!如果是為了在老婆子的麵前,言出來一場年度的情感大戲,那就請換換一個演員對著你演吧,我老婆子,可是搞不會這一套!”
蘇老太太仍舊是沒有絲毫的客氣,語氣也沒有因為宋祁臻的這樣的一個出乎意料的動作,而變得放軟了幾分,仍舊是硬邦邦的語氣,十分不善的看著自己對麵的宋祁臻。
看見了蘇老太太的反應,宋祁臻其實也是沒有太大的驚訝,卻是沒有立刻回答蘇老太太的話。
當著周圍的所有人呢的麵前,宋祁臻恭恭敬敬的對著蘇老太太,磕上了三個響頭了之後,才是慢慢的從泥濘的地上起來了。
黑裝褲膝蓋處的那一點地方,早就是沾染上了一層屎黃色的泥土,緊緊地粘在宋祁臻的褲子上邊,與宋祁臻的氣質十分的不符。
宋祁臻卻是根本就沒有顧及自己膝蓋上的那一點髒汙,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腦袋,一雙漆黑的好似是深海的眼眸,對上了蘇老太太那一雙渾濁的眼睛。
郎朗的出了聲,宋祁臻說道:“蘇老太太,剛剛的那三個響頭,我是代表我和夏言冰兩個人,表示對你老人家的感謝!”
幾乎是聽見了‘夏言冰’這三個字的一瞬間,蘇老太太的情緒就激動了起來,一雙渾濁的老眼看向了對麵的宋祁臻,氣息有著一些不穩,
“滾,滾,你和那一個什麼夏言冰都給我滾要不是因為那一個夏言冰,我們家的小澤會是在這樣的一個年紀輕輕風華正茂的年紀,就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了麼!你們給我滾!?”
蘇老太太的情緒十分的激動,操著自己手上的那一根梨花白的拐杖,就要朝著宋祁臻的身上打去,旁邊的人,急急忙忙的拉住了蘇老太太的動作。
“不要啊,老太太,這可是不能的啊”
拐杖被身邊的人給攔了下來,蘇老太太打不著宋祁臻的身上,心目中的怒火便是攻了上來。
本來老人家就是上了一定的年紀,有遭受了失去了愛孫的痛苦,一來二去,怒火攻心,眼前猛地一黑,整個人就狠狠的栽了下去、
“啊,老太太!”
周圍瞬間又是一陣慌亂,蘇老太太突然之間的昏迷,實在是讓周圍的人在一瞬間都慌亂了手腳,急急忙忙的將昏迷中的老太太我那個山下送去。
蘇家的那一行人,在經過了宋祁臻身邊的時候,都是不約而同的給了宋祁臻一個大大的怒目斜視,好似是想要將宋祁臻給吞掉了一般。
宋祁臻卻是根本就沒有看見那一些幾乎是想要將自己給吃掉了的眼神,在確定了蘇老太太沒有了什麼大礙了之後,整個人就好似是釘在了原地的一般,像足了一個雕塑的模樣。
人群之中的李梓潼,看見了所以人都走了之後,這才瞧見了機會,歪歪扭扭的踩著一雙細高跟,湊到了宋祁臻的身邊。
小心翼翼的提議道:“祁臻,我們也先走吧,這裏好冷啊!”
李梓潼的話音一落,宋祁臻冷冽的視線就看了過來,,沒有絲毫的溫情,看得李梓潼心裏邊猛地一抖。
宋祁臻的聲音也是冷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你自己先走,我還要在這裏呆一會兒!”
命令式的語氣,不容李梓潼有絲毫的反駁。
咬了咬牙,李梓潼不死心的還是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被宋祁臻臉上的那一層厚厚的寒冰,給糊住了,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