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把文件遞給餘董事長：“這是我們在你們意向書的基礎上修改後的文本，請你和關總過目。”
餘董事長草草看了兩眼：“具體業務我不管，等老關回來讓他看吧。”
楚天眨眨眼，具體業務不管那你管啥啊？掛名的董事長？
“那關總什麼時候能回來？”楚天說。
“他去鎮上辦點事，然後要去省城談一筆業務，大概要明後天回來。”
小武插進來一句：“餘董，關總沒開車啊。”
“司機開公司的車帶他去的，我們昨晚和幾個客戶打了一個通宵的牌，他一夜沒睡，精力不行，不能開車。”
通宵打牌，看來這兩口子都是玩家。
既然關總回不來，餘董事長又不管具體業務，那就走吧。
楚天於是站起來告辭：“那我們先回去了，等你們提出修改意見後我們再聯係。”
“好，老關不在，我也不留你們了，改天再過來玩。”餘董事長熱情相送。
於是楚天和小武往回返。
“這個餘董事長看來是掛名的，不管業務倒也輕鬆。”楚天對小武說，他心裏還在想這個妖媚的美女董事長，怎麼看起來有些風塵女子的模樣，可明明又是老板娘。
“楚哥，你可是說錯了，這小娘們厲害著呢，小瞧不得。”小武及時對楚天的看法進行糾正。
“怎麼說？”
“我聽梅子老板娘說，天野公司在這一代搞開發，上麵大小部門的頭頭，從盤地到定價，都是她去擺平的，從立項到開工順順利利，省了不少錢呢。關總做業務行，但公關還是主要靠餘董。”
“我擦，這女人還真挺厲害，不過我總感覺她不大像良家婦女，似乎是風月場之人。”
小武哈哈笑起來：“楚哥好眼光，餘董事長以前在夜總會幹過。”
楚天一怔：“還真讓我猜對了，小武，你怎麼啥都知道？”
小武笑著說：“這都是咱們那梅子老板娘說的，也不知她是怎麼打聽到的。梅子說餘董以前在魔都一家夜總會做事，關總去玩的時候認識了，兩人就有了那種事事，後來不知怎麼她到江城來了，又不知怎麼關總很快離了婚，和她在一起了。”
“看來這女人不簡單，不光長得好看，還頗有心計。”
“是啊，其他的咱不了解，光看她能擺平吳州那些上上下下的關係，就知道她多少還是有點本事的。這年頭啥叫本事，能賺錢，能放倒上麵那些人，能把事辦成就是本事。”
楚天聽小武興致盎然說著，心裏對餘董事長的印象逐漸清晰起來，一個風月場的女人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確實不簡單，沒兩把刷子是做不到的。世上人人都在為生活而奔波，都在為活得更好而費盡心機，誰又能說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呢？看來過程是無所謂的，結果才最重要。
回到公司後，楚天把情況和梅子說了一下。
“那好吧，文件放他那就是，反正也不著急。”梅子看著楚天柔聲說，“吃飯了沒？”
“和小武在路上吃了。”楚天避開梅子的眼神，現在他越來越發怵梅子火辣的目光。
“老方下午回來，晚上你和我們一起吃飯。”梅子說。
“啊——”楚天很意外，“你們吃飯幹嗎要叫上我，不去。”
楚天不知道梅子打的什麼算盤，自從上次和梅子做了那事，他一直覺得對不住方總，今天要和方總一起吃飯，他更覺得膽虛。
梅子看著楚天的樣子吃吃笑了：“可愛的楚總監，別急哈，吃飯的事是老方打電話過來親自安排的，我們不但要一起吃飯，而且還是到我家去吃。”
楚天更加意外：“方總親自安排的？去你家？”
梅子說：“對，方總經理關心下屬嘛，在我們公司，能被邀請到老板家吃飯可是很高的禮遇，隻有老板覺得很貼心很看重的人才會有這待遇咯。”
楚天有點不知所措：“這……這怎麼好意思。”
“嗬嗬，不光這些，方總還親自安排梅董事長早點回家做菜招待楚總監呢。”
楚天既感動又慚愧：“這……我真的受不起。”
“不要客氣了，晚上老方可能是有工作要和你談，這頓飯既是家宴，也算是工作餐，當然，也可以說是朋友聚餐。”
楚天長呼了一口氣：“那好吧，我先去忙一會，下班後直接去你家。”
“不用，我走的時候拉上你。”
楚天忙說：“別，我下班後直接過去就行，你先回去忙活，再說方總不也要到下班時間才到江城。”
梅子臉色有些不快：“怎麼著？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楚天一看梅子生氣了，也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點點頭：“那好吧，聽你的安排，我先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