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蘇一愣,隨即緊緊抿住嘴唇,似乎憋不住要笑,又似乎臉有些紅,還似乎裝作沒聽懂的樣子繼續吃串。
葉娜可是清清楚楚聽見了,指著楚天:“哥,你說啥?你做老板,讓麥姐做老板娘?”
“亂說,我哪說,是你聽錯了,沒有的事。”楚天忙掩飾地瞪了葉娜一眼,忙著烤肉串。
麥蘇也裝作沒聽清楚的樣子問葉娜:“你說啥啊?葉娜。”
“沒……沒啥。”葉娜看楚天瞪自己,知道楚天說漏了嘴,忙吃肉串,“我聽錯了哈,沒啥的。”
麥蘇嗬嗬一笑,也沒繼續問。
這下楚天不敢再放肆亂說了,埋頭烤串,大家吃地很滿意。
下午麥蘇安排大家乘烏篷船遊覽吳州市區,這是吳州的特色旅遊項目,大文豪筆下的烏篷船帶活了這裏的旅遊業。
楚天對文化的、曆史的、傳統的、民俗的東西都很感興趣。
葉娜和雷奧一條船,麥蘇和楚天一條船。
在舊氈帽船夫的搖櫓下,小小烏篷船晃晃悠悠蕩在吳州市區水巷裏。
楚天和麥蘇麵對麵坐著,距離很近,近地都可以看清對方的眉毛。
楚天不敢正視麥蘇,一直斜看著街景。
麥蘇也斜看對麵,眼神會不時掃一眼楚天。
楚天有時能感覺到,偶爾看一眼麥蘇,會遇到她溫和明亮的眼神,讓楚天心跳不已。
麥蘇為楚天做起了義務導遊,邊走邊給楚天講解沿途的景觀,從曆史淵源到現狀,講得很詳盡。
楚天來過吳州幾次,但都是走馬觀花浮光掠影,對吳州的人文地理、曆史民俗基本不知,此次經麥蘇一講,知道了不少知識,原來一知半解的東西都了解很透徹了。
搖櫓的舊氈帽朋友也聽得入了迷,用濃鬱的吳州方言對麥蘇說:“丫頭,你可是個本地通,我在吳州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咱吳州有這麼悠久的曆史和豐富的文化資源。”
“嗬嗬,大哥,咱這叫身在吳州熱愛吳州,自己家鄉不宣傳咱宣傳哪啊?”麥蘇笑嘻嘻地說。
烏篷船晃晃悠悠在吳州市區彎彎曲曲的水巷間穿行,在那些古老的拱橋間穿梭,襯映在高樓大廈下的江南古建築群顯得格外滄桑。
吳州是大文豪生活生長的地方,大文豪故居就坐落在小河邊,旁邊還有一家孔乙己酒店,顯得很是古樸。
到了文豪故居,大家上岸穿過一條古老巷道,遊覽大文豪先生的老家,麥蘇細致地向大家講解這裏的每一個細節和典故。
楚天和葉娜聽得津津有味。
雷奧努力在聽,雖然不是十分了解,但他也知道大文豪是華夏當代著名作家。
麥蘇的講解流利順暢,聲音很富有磁性,引得其他散客也跟在後麵聽起來,到後來麥蘇後麵竟然跟了幾十個人在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麥蘇帶了個旅遊團。
楚天邊聽邊注視著麥蘇,暗暗佩服麥蘇的口才和知識的廣博。
這就是差距啊,楚天心裏暗暗想,這就是麥蘇比自己強的地方,為什麼我就沒有那麼廣博的知識呢。
看來自己跟麥蘇要學的地方太多了,學然後知不足。
遊玩結束已經是下午5點,雷奧把大家送回麥蘇公司,接到公司電話說有客戶,回了公司。
葉娜和楚天、麥蘇在麥蘇辦公室休息。
葉娜累了,躺在沙發上打瞌睡,楚天坐在麥蘇對麵,拿著一本計調手冊隨手翻閱,眼睛餘角不時打量著麥蘇。
麥蘇在接電話,對方說起來沒完,麥蘇坐在那裏耐心聽,神情專注,不時嗯著。
楚天感覺麥蘇在靜止的時候眼神很深邃,明亮的眼睛很有神,但從凝結的眉毛下麵,若有若無地總有幾分憂鬱流露出來。
麥蘇的眼神很打動人,特別是流露出憂鬱的時候,總讓楚天產生一種莫名的衝動感動,還有憂鬱的感覺。
楚天喜歡這種憂鬱,特別是自己孤獨寂寞的時候,這種感覺總是讓自己心痛,這是一種痛苦的享受。
楚天很喜歡麥蘇的眼睛,這雙眼睛是如此清澈高遠,如此沉靜深邃,如此思慮憂鬱,如此打動自己心扉。
麥蘇接完電話,端過一杯茶給楚天:“楚總監,最近在熱播一個闖關東題材的電視劇,北方的風土人情和民俗讓我很有感觸,我對北方農家樂產生了濃鬱興趣,年後想推幾個產品,可我對北方了解很少,你來自北方,不知能否給我提供一些素材?”
楚天接過水杯笑了笑:“麥董,北方很大的,首先我是北方人但不是東北人,我的北方離東北還有很遠,不過北方的風土人情和民間風貌我倒是了解一些,這樣吧,反正我明天也沒什麼事,我來你這裏,和我熟悉的北方的景區特別是農家樂聯係一下,按類別把他們的情況綜合一下,整理一份材料供你做參考,明天基本可以弄個大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