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看看空酒瓶:“一瓶酒我喝了有8兩,你喝了2兩,不喝了,再喝就多了,吃水餃。”
楚天說話的時候舌頭有些打轉。
“嗬嗬,沒覺到時間這麼晚了。”麥蘇答應著去廚房下水餃。
酒足飯飽,楚天看看時間站起來:“時候不早了,感謝麥董事長豐盛的晚餐,我要回去了。”
“等下——”麥蘇說。
“還有什麼指示?”楚天站住看著麥蘇。
“等我下,我穿件外套和你一起出去,散散步呼吸下外麵的空氣。”麥蘇對楚天說,“走到你辦事處那地方我再打車回來。”
楚天笑著點頭:“OK,走——”
麥蘇穿上外套,和楚天一起走在深夜的大街。
此時大街上有些蕭條,夜風吹來,空氣很清新,街上行人稀少。
楚天和麥蘇在人行道上隨意走著。
楚天惦記著回去和夢姐聊天,走地快一點,麥蘇跟在楚天後麵。
麥蘇看楚天一副急匆匆的樣子,知道他心裏想的是啥,心裏不禁想笑。看著這個讓自己愛恨交織男人的背影,麥蘇終於知道,自己心裏已經徹底原諒他了,或許自己根本就沒真正恨過他,因為根本恨不起來,即使自己被傷地最厲害的時候,除了哀怨,更多是對命運不公的傷感和默認。
麥蘇知道,自己這一生,注定要和這個大男孩小男人聯係在一起,注定不能分割分離。麥蘇知道,再長的故事也有結束的時候,即使情節那麼讓人眷戀,即使過程那麼讓人懷念,演出有開始就有結束,最後攤牌的時刻不可避免要來到的。
雖然自己在語言和外表上還在抗拒這男人,可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自己最清楚,自己內心深處最脆弱的東西被這男人的癡情和執著一點點吞噬。
雖然仍有幽怨,可自己知道,這不過是黎明前的最後一抹黑暗,放棄前的最後一絲掙紮,這幽怨裏卻也包含了更多傷感的愛,還有刻骨的痛。
麥蘇不會輕易愛上一個男人,不會輕易看上一個男人,自從去年那個秋天的夜晚,自從自己被這小男人搖一搖晃中,自從他來到南方,經曆了這許多日子,經曆了這風風雨雨,經曆了這苦難波折,經曆了這些患難與共,特別是那晚自己看了楚天微信裏的真情告白,知道浪子終於徹底回頭了,知道楚天心裏對自己的愛是真摯的。
持續多日的幽怨哀怨迅速在消退,心裏剛築起的防線逐漸在崩潰,現在終於崩潰地一塌糊塗,化作了齏粉。麥蘇終於決定徹底豁出去再賭一把,賭自己的明天幸福,賭自己的愛情命運。
麥蘇是有個性的人,一旦決定了的事誰也不會把她拉回去。
不管前麵有多大風雨,不管未來有多少坎坷,不管明天的路有多艱辛,麥蘇決意要和這小男人一起走下去,一起走完未來的生命和愛情。
剩下的就是如何結束自己導演的這出戲,當初自己抱著好奇和浪漫,開始了這場輪回於虛擬和現實的遊戲,現在自己已經不能自拔,已經無法繼續演下去,自己導演的戲要自己來收場,雖然這有些難,但必須要去做,收場一定要浪漫。
麥蘇在楚天後麵晃晃蕩蕩走著,踢踢踏踏邁著碎步,下了決心,安排好了後麵,心裏不由得意起來。
“喂,走這麼快幹嘛啊,楚總。”麥蘇懶懶散散衝楚天喊道,“你這是散步還是競走?”
楚天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麥蘇:“我說,你是不是沒力氣了,累了就別散步了,回去吧。”
麥蘇幾步過來推了一把楚天:“你啥意思?我在家呆著悶出來透透氣,你咋能這樣說話,不像話,剛吃完我家水餃出門就不認人。”
楚天嗬嗬笑了:“我這是為你考慮,怕你累呢。”
麥蘇也嗬嗬笑了,柔柔地看著楚天:“心疼我?”
楚天一愣,覺得麥蘇這話說得有些過分,臉一沉轉身就走,不再說話,不過走地慢了些。
麥蘇看楚天這樣,醒悟過來,自己無意中說過頭了,在背後嘿嘿笑起來,伸伸舌,繼續跟在楚天後麵走。
“開個玩笑咋這麼認真?真是小氣鬼。”麥蘇在後麵開心地說。
楚天也笑笑:“我沒咋樣啊,沒計較啥的,你不要想多了。”
麥蘇和楚天平行走,邊走邊說:“這就對了,大家是朋友,開個玩笑有啥問題,別動不動就拉臉,好難看。”
楚天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嗬嗬,沒,我沒拉臉的,我剛才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沒針對你。”
麥蘇得意地一笑:“你是不是和我一起散步怕遇到熟人,被人家以為咱倆是兩口子影響你的高大形象呢?”
楚天嘴巴一努:“這話應該倒過來我問你。”
麥蘇:“那你希望我怎麼回答呢?”
楚天突然頑皮一笑:“我希望你說我是你弟弟,你和弟弟一起散步聊天拉呱的。”
麥蘇一怔,笑起來:“你這主意不錯,是不是希望做我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