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湯,麥蘇又讓楚天脫下上衣,把背上的傷處抹了點藥水,破皮的地方貼了創可貼。
弄完麥蘇對楚天說:“財破了災也免了,沒事了,睡吧,明天就會晴的。”
想起那丟失的8萬,楚天心裏隱隱作痛,雖然是天外來財,卻也是自己的錢,唉……特麼的,這可惡的賊。
楚天在渾身肌肉的酸痛和破財的心痛中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麥蘇敲門進來,拿著楚天的衣服,疊地很平整:“楚總,衣服。”
楚天接過來一看:“這麼快就幹了。”
麥蘇:“沒幹好,我用人工方法弄幹的。”
楚天心中一暖。
吃完早飯,楚天直奔公司,今天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送走楚天,麥蘇坐到沙發上撥通了方亮電話:“方亮!”
那邊傳來方亮高興的聲音:“曉芸,你給我打電話我真開心,啥指示你盡管說。”
麥蘇:“姓方的你真不要臉。”
方亮故作不知:“怎麼了?曉芸,我沒怎麼啊?”
麥蘇憤怒地說:“你閉嘴,曉芸不是你叫的,告訴你,章曉芸已經死了,自從3年前那滂沱大雨的夜晚就已經死了。”
方亮:“曉芸,你不要這麼說,你這樣說我很心痛……真的,這麼久了,我每日每夜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想著我們一起的日日夜夜。”
“閉上嘴——”麥蘇氣憤地喊道,“少說這些沒有的,我就當你在癡人說夢。我問你,昨天的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幹的?告訴你,我已報案了。”
方亮莫名其妙的口氣:“什麼事,我不知啊,我真是冤枉的,我啥都不知道,你報案也和我無關。”
麥蘇用鄙夷的口氣:“無恥,少裝蒜了,或許你做的天衣無縫,治安的抓不到你把柄,但我心裏都明白,不要以為砸了我的車拿走8萬塊,打傷人家就會嚇倒我,告訴你,姓方的,死了這條心吧,我永遠都不會和你再有任何事。告訴你,我和誰在一起和你無關,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你再繼續做惡一定會有報應。”
“什麼?8萬?”方亮吃了一驚,“我真不知道,曉芸,你聽我說,周日我要去海……”
話未說完,麥蘇已經氣憤地掛了電話。
雖然方亮話沒說完,但麥蘇已聽出方亮這周要去海南培訓的事了。
這無賴知道自己愛學習,培訓的機會一定不會錯過,所以也報名去培訓,想借機糾纏。麥蘇太了解方亮做事的風格了。
一想到楚天被打地傷痕累累的身體,麥蘇就剜心一般地疼;一想起楚天為了自己忍受混混的暴打不還手,麥蘇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流;一想起這一切很可能是方亮在背後指使,麥蘇就恨之入骨。可沒有證據抓不到現行,隻能懷疑而已。而且麥蘇不敢讓楚天知道,如果告訴了楚天,她怕楚天會找方亮拚命。
在麥蘇眼裏,楚天是最重要的,楚天的安全和快樂是最重要的,錢沒了就當喂狗,可以再賺,人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麥蘇在家裏琢磨了一會方亮要去海南的事,又摸起電話打給方亮:“方亮,這事是不是你做的自己心裏有數,再狡辯也沒用,到時辦案的是不會給你費口舌的,別的不提,就憑這8萬,就夠你喝一壺,還有,海南培訓楚天也去,他現在正巴不得見你,如果你去海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勸你做個聰明人,到時別說我沒提醒你。”
說完麥蘇不待方亮說話,直接掛死。
麥蘇指望借這個嚇唬能讓方亮知難而退。
看來適當的武力震懾也是必要的,麥蘇心裏暗暗思忖。
片刻方亮把電話打過來了:“曉芸,你不要恐嚇我,我方亮可不是嚇大的,少給我來這套,我去不去海南培訓是我自己的事,你們昨天遇到什麼事我一概不知,沒證據亂往別人頭上扣帽子一樣違法,別以為你身邊有個武夫就了不得就腰杆硬了,告訴你,我們倆的事和任何人無關,你替我警告那崽子,少摻和我們的事,否則哪天腿斷了耳朵沒了別說我沒提醒過。”
方亮最後的話口氣陰森森的,麥蘇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你想怎樣?你要拿他怎樣?你敢?”
方亮的聲音裏充滿嫉妒:“聽你的口氣很護著那小子啊,他和你啥關係你這樣護著他?你越這麼說我就非做給你看,等著瞧。”
麥蘇臉漲得通紅:“方亮,我和他啥關係與你無關,你要是敢傷他一個指頭,我保證不放過你。”
方亮大笑起來:“曉芸,你也來威脅我,我啥時候傷他一個指頭了?有證據嗎?倒是你親眼看見他打我,看著他打我不管不問,站在旁邊看景,你……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
方亮最後的口氣突然又變得淒愴。
“少演戲,方亮。”麥蘇的語氣變得冷淡,“無論你怎麼演戲都打動不了我,我不是當年那個被你哄得團團轉的小丫頭。還有,不管你在哪開新旅行社,我隻提醒你一句:想得到我事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