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嗬嗬……”汪穎笑嗬嗬的,“小妹不記得了?我推門就罵,找黎雁的,沒想到她出院了,你坐在床上,旁邊站著個小夥子,又高又凶,斥罵了我一句,把我嚇壞了。”
麥蘇點點頭:“是,對對,有這麼回事,真抱歉,那小夥是我男友,態度不好,汪姐多原諒。”
“哎,你這麼說就錯了,我倒是沒覺得他有什麼錯,反倒覺得他很男人,自己的女人莫名其妙被人家斥罵,自己要是再不管不問,那還叫男人?”汪穎擺擺手,“沒事,我理解,他沒錯,是我錯罵你了,他這樣做是對的,那種情況下,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肯定是要罵我的,哈,我當時是不是很潑啊?”
麥蘇和餘靜都笑起來,麥蘇放心了,餘靜明白了怎麼回事,心裏也放鬆了。
“倒不是潑,反正就感覺汪姐當時很義憤填膺,怒火中燒,大發雷霆。”麥蘇一連用了幾個褒義或中性的詞,“我還一直不知道和我同房的病友原來和汪姐有過節。”
“那個騷狐狸得寸進尺貪得無厭。”汪穎恨恨地說,“勾我們家老範下水不說,還弄了個什麼視頻,逼我們老範休了我,要老範和她結婚,否則就要在網上傳播,這個詭計多端的臭女人,恨死我了。”
麥蘇大吃一驚,這黎雁竟然是如此有心術,用視頻來要挾範世林了。範世林一世英雄,竟然被這小姑娘拿住了,如果這視頻要是傳播到網絡上,範世林顯然就死定了,必倒無疑。
但範世林絕對不是好惹的,能在圈子摸爬滾打到這個位置,絕對不是善茬,黎雁稍有不慎,說不定會功虧一簣,或許會……
麥蘇心裏又一陣驚懼和隱憂。
麥蘇看看餘靜,餘靜也正看著麥蘇。
餘靜此刻和麥蘇想的一樣,她知道黎雁是注定玩不過範世林的,黎雁用這個所謂的視頻來要挾範世林,隻能把自己置於毫無退路的地步,她把範世林逼到絕路上了,不是好事。
想起範世林的手段,餘靜心裏不禁打了個寒噤。
“我們家老範那是正兒八經的正派人,誰要是拖他下水,勾他,我非得整死她不可。”汪穎繼續憤怒地發狠,“不管是什麼道,和我鬥都是死路一條,敢在老娘頭上動土真是瞎了狗眼。”
“那是的,汪姐。”餘靜笑著對汪穎說,“在吳州誰不知道汪姐是黑白道都熟悉的,誰想惹你那是自找麻煩,我和麥蘇以後還都得靠你罩著呢。”
餘靜的馬屁把汪穎拍地笑了起來:“餘靜,你可真會說,把姐說成道上的大姐了,我還沒那麼風光哈,隻不過是通過我弟弟認識幾個道上的社團頭目而已,一些事他們會出麵給我擺平的,唉,我要是多幾個你和麥小妹這樣的姐妹多好啊,沒事聊天嘮嗑,喝茶打牌,不用操那麼多的心。”
“那是的,咱們姐妹感情深啊,老範每次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玩,都很高興,老在老關麵前表揚我,說我替他解除後顧之憂,他不用老是掛念你,就可以集中精力幹他喜愛的事了。”餘靜半真半假地看著汪穎說。
“是啊,老範每次忙工作或者出差前,都要給我打電話彙報,安排我玩好,他才是忙工作的,老範是個心細的男人,他連我在哪裏玩,和誰玩,玩多久,都過問的很仔細,生怕我遇到壞人。”汪穎一臉幸福和孤芳自賞的模樣。
麥蘇心裏一陣惡心,忙伸手捂住嘴。
餘靜心裏暗暗大笑,直想吐,嘴上卻說道:“哎,汪姐,你們老夫老妻的還這麼情深意長,真叫人羨慕哦。其實啊,關鍵還是你汪姐魅力大,這麼多年了,還叫老範魂不守舍離不開哦。”
汪穎很開心,幸福地又笑了。
麥蘇看餘靜的神色,知道餘靜在捉弄汪穎,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哎,我得回家了,楚天出門的時候沒帶鑰匙,這會估計快回家了。”
汪穎笑著:“麥小妹真是個好老婆,這麼掛念男人,嗬嗬,不過,你那叫楚天的男人啊,凶是凶了點,長得倒真是英俊瀟灑。”
“汪姐過獎了,他是粗人一個,不懂禮數,得罪之處多多包涵。”麥蘇站起來和她們告別。
“粗人好啊,有味道,比那些酸裏酸氣的男人好多了,直截了當。”汪穎曖昧地看著麥蘇笑著。
麥蘇臉紅了,微笑著看著汪穎:“汪姐真幽默,嗬嗬,我先走了,你們玩。”
餘靜知道麥蘇是受不了汪穎的做作,找借口回去的,也就不再挽留,她估摸這會老關和楚天也好結束了。
麥蘇走後,汪穎和餘靜繼續聊天喝茶。
汪穎看著餘靜說:“這麥蘇真是好福氣。”
“怎麼?什麼好福氣?”餘靜問汪穎。
“好性福啊,”汪穎意味深長地說,“小男人的味道一定不錯哦。”
“嗬嗬,汪姐看出來楚天比麥蘇年齡小?”餘靜笑嗬嗬地問汪穎。
“廢話,都是過來人,我那天貿然罵錯了人,那叫楚天的小男人衝我發熊,我一看就知道年齡不會超過30,血氣方剛,活力很猛,嘖嘖,麥蘇真是好福氣,找了個小男人享用,味道一定很爽。”汪穎羨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