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老許坐在前排，才發現鄭燕已經上了範世林車的後排了。
路上，範世林和鄭燕在後座都沒有出聲，但發出了一些曖昧的聲音。
老許知道他們在幹嗎，充耳不聞。
駕駛員顯然司空見慣，將觀後鏡一扭，緩緩開車。
到了單位，範世林用紙巾擦擦手徑直下車，老許也下車，鄭燕留在了車上。
老許知道今晚範世林是要帶鄭燕過夜了，鄭燕在車上等範世林的。
老許突然覺得很悲哀，不知道是範世林的悲哀，還是金福春的悲哀，還是鄭燕的悲哀，抑或是自己的悲哀。
進了範世林辦公室，範世林打開電腦，掏出優盤，示意老許坐過去：“這裏有麥蘇的照片，你給我挑張好的設為電腦桌麵。”
老許知道範世林不會操作電腦，電腦對他來說就是打撲克和看視頻的工具，他連字都不會打。
老許默不作聲插上優盤，找出照片設為電腦桌麵。
範世林滿意地看了半天：“好看，真他媽漂亮，唉，要是能弄到手就爽死了。”
老許站起來：“您還有事嗎？”
“嗯……那個——”範世林指指優盤，“你帶著，找一家機構去給我做張放大的果體照片，換頭像。”
老許默然點頭轉身要走。
“等等——”範世林又叫住老許，“對了，那個鄭燕是不是和老金有一腿？”
老許吃了一驚：“您為什麼這麼說？”
“看出來的。”範世林狡猾地笑了。
“我不知道啊，平時不注意看的。”
“嗯，好吧，我帶鄭燕出來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老金。”範世林說。
老許點點頭離去。
範世林下樓上車，摟過鄭燕，對司機說：“老地方。”
到了郊區別墅，範世林和鄭燕下車進去。
範世林對每一個新到手的女人總是充滿著興趣，對鄭燕也不例外，一進門就把鄭燕按在了沙發上，氣喘籲籲地開始了那事。
一輪過後，範世林滿足地坐起來，邊抽煙邊對鄭燕說：“你和老金有一腿，是不是？”
鄭燕臉色緋紅，躺在沙發上，看著範世林，一愣：“怎麼說？”
範世林抽了兩口：“我看出來了，不過，這事呢，你們是在我之前，這老金真特麼混蛋，雪藏了你，要不是今天我生氣，恐怕他還不把你叫來，尼瑪……我和你的事，不要讓老金知道。”
鄭燕默默點頭。
“還有，以後你不準再和他有任何關係，一刀兩斷，聽見沒？”範世林說。
鄭燕又點點頭。
“和我好，好處比老金大多了，他算個鳥。”範世林不屑地說，“以後你就做我的人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鄭燕乖乖點頭。
老許沒回家，直接去了辦公室，打開電腦插上優盤，打開照片，看著會議上麥蘇發言的那些特寫，盯著電腦屏幕發呆，盤算著怎麼應對範世林。
正發愣，金福春推門進來了，臉色不大好。
“你還沒回家？”老許忙站起來。
“嗯，我來辦公室看個文件。”金福春看看老許，“你不是去範老板那去了嗎？”
“他有點小事，讓我幫他調電腦，弄完我就回來了。”
“鄭燕是不是在他車上？”金福春緊盯著老許，“我打她電話一直關機。”
“這個……我不知道……”老許看著金福春的眼神，一時有些慌亂，“我沒注意啊。”
金福春明白了，頹然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別說了……操……”
金福春臉色陰沉，罵了一句扭身出去了。
老許不知道金福春是在罵範世林還是在罵鄭燕，但是此刻老許理解金福春的心情，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征用了，特別是一想到此時此刻可能正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幹，心裏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就好像老許有時候會想起李敏正在被小元幹一樣，那種剜心的感覺。
老許心裏深深地同情金福春，又覺得很好笑。
想起範世林和鄭燕在車裏的動靜，老許突然覺得身體下麵陣陣發熱。
老許點燃一顆煙，抽了幾口，然後摸起電話：“小華，你在哪？”
“我在宿舍，你呢？”
“辦公室，剛忙完，今晚有空嗎？”老許問。
“嗯，有空，阿劍出差還沒回來，去哪？”對方的口氣很爽快。
“來我家，我一會就回去。”
“好的，我一會關機，不然阿劍會打我電話，我直接在你家樓下等你。”
“好，一會見。”老許說完掛死電話，關上電腦起身離去。
不用說，和老許打電話的這個女人是古小華。
半小時後，老許和古小華出現在老許家中。
老許一進門就按捺不住，抱著古小華又親又摸……
古小華等老許稍微平靜下來，然後掙脫開，環顧了一下房間，皺皺眉頭：“這房子都成了豬窩了，就不知道打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