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把我的車砸壞了，3000也不夠。”老關急了，急忙撥打保險公司電話。
薑輝一看，樂了：“奶奶的，大狗熊吃屎！好一個車震！”
老關打完保險公司的電話，看看老方還趴在車上不動，下麵一群人在圍觀，嘀咕了一句：“媽的，這麼低的高度，又摔不死，還不起來幹嘛啊，表演啊……”
“這人的頭摔破了。”老關聽見下麵有人在叫。
“操！血染大奔，恐怕沒摔死倒嚇死了，窩囊廢，真夠窩囊的，賠了夫人又折兵。”老關自語道，接著又打了120急救電話。
然後，老關看著薑輝：“走，咱倆下去看看吧，慰問一下老方，摔不死，看看嚇死了沒有。”
薑輝邊和老關下樓邊說：“他就是因為楚天不在才敢這麼放肆，上次他在這裏欺負麥姐，被楚天打個半死，裝在麻袋裏拖出去的，哼哼，要是有楚天在，欺負麥姐、算計麥姐的人早晚得被一個個收拾了，早晚的事，一個也跑不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關聽薑輝這麼一說，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老關和薑輝到下麵車旁邊一看，才發現事情嚴重了，這老方他媽的跳樓都不會跳，往下撲，腦袋往下，先砸到車上，頭部正好砸到車的棱角，血流如注，趴在車上一動不動。
老關和薑輝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發怵，薑輝不停地看遠處：“救護車怎麼還不來？”
老關心裏有些害怕，要是老方不明不白摔死在自己這裏，自己可有口難言，不好交代，特別是從二樓跳下摔死的，傳出去讓人家笑掉大牙。
看老方這樣子，傷勢不輕，外傷不可怕，可怕的是別有內傷，這腦殼碰撞鐵家夥，不死也得弄個腦震蕩。
老關擠進人群，看老方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用手推了下老方，叫道：“老方，老方，你怎麼樣了？”
老方沒有任何動靜。
“死人了——”一個小孩在媽媽懷裏驚懼地叫道，隨即被媽媽捂住了嘴巴。
“我看他是腦袋先撞上來的，估計是摔暈了。”旁邊賣水果的一個老漢說，“看這架勢，弄不好得摔個腦震蕩。”
老關有些焦慮。
正在這時，救護車來了，救護人員把老方抬上救護車，老關和薑輝也跟著去了醫院。
老方進了急救室，先簡單擦拭傷口，然後拍片。
老關摸起電話打給了餘靜，把情況簡單說了下，然後對餘靜說：“得通知他家人，我不能老這麼耗在這裏，我又不是他什麼親人，萬一他死了，那他家人還不賴上我啊。”
餘靜一聽，說：“有道理，可是，他家人我也不知道啊，以前就知道梅子，現在也聯係不上了，要不，通知他公司來人吧。”
“對對，行，通知他公司過來人，他公司人過來，我和薑輝就可以離開了，我們倆在這裏不明不白的，真有什麼事，講都講不清楚。”老關急於脫身。
打完電話，老關對薑輝說：“一會他公司人過來，如果問起來，就說他在我們公司發瘋，打人，沒打到，落空了，撲到樓下去了，咱們倆也要統一口徑。”
薑輝點點頭：“事情本來就是如此。”
正說著，醫生過來了，手裏拿著拍片結果。
老關和薑輝忙迎上去：“大夫，咋樣，要不要緊？”
醫生看著他們倆，表情嚴肅：“請問你們是傷者的家屬嗎？”
“不是，我們是他朋友，普通朋友。”老關忙回答，又看著醫生，“情況很嚴重？”
醫生點點頭：“是的，很嚴重！”
“不會吧，他是從二樓摔下來了的，這麼低的高度，會很嚴重？”薑輝問醫生。
醫生不滿地看了薑輝一眼，揚了揚手裏的拍片結果：“我管你幾樓摔下來的幹嘛，我隻管拍出來的結果，幾樓摔下來的有什麼關係，關鍵是看摔到什麼部位，他是頭部先碰撞，撞到汽車鐵板上，你來試試？”
老關忙拉了下薑輝，不讓他繼續說話，然後符合著醫生：“是，是，大夫說的對，我想問下，這傷者傷勢……”
“現在不好說，呆會我們還要集中會診，不過，從現在拍片結果看，很不樂觀，傷者遭遇極其劇烈的震蕩，腦袋裏麵都亂了，成一鍋粥了，嚴重腦震蕩。”
“啊——”老關和薑輝大吃一驚，老關急忙問道，“那——大夫，有沒有生命危險？”
“現在還在呼吸，正在搶救，”醫生麵無表情地說，“我看啊，這就是救過來，最好也是個植物人，這人從二樓怎麼摔下來的，怎麼腦袋先碰撞鐵板呢？而且，衝力好像很猛，頭部撞擊的烈度很大。”
老關和薑輝對視了一眼，薑輝對醫生說：“他和我發生爭執，拿個東西砸我，向我衝過來，我急忙躲閃，他慣性大，刹不住，衝下樓去，腳被窗戶框又拌了一下，正好頭向下摔在汽車上。”
“哦，怪不得，慣性太大，速度太快，這腦袋咋能撞過鐵家夥啊，真是的，太不自量力了。”
正說著，老方公司的人員趕到了，老關急忙帶他們去找了醫生，然後用力拉了拉薑輝的手，兩人出了醫院。